祁垣这次拿文书地契,有底气很,张口便喊:“掌柜在哪儿?”
“您哪儿位?”掌柜
彭氏父亲本是侍讲学士,结果被以同僚犯事为由,降职到桂阳做州同知。彭氏哥哥,当年做几年翰林编修,理应再进步,却被外放为延平通判。
京官和外官有天壤之别,好在这俩人都是忠心爱民之人,这几年在地方上做不错,考绩也十分优秀。
今天这些会功夫丫鬟小厮,便是他舅舅这几年找人训出来可靠护卫。
祁垣不觉大喜,忙把徐瑨安慰他话也跟彭氏说。
“如今,们也没什能做,就等着这刀往下落。”彭氏欣慰地看着祁垣,又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细嫩脸,“到时候他们来拷人,为娘先去。是个妇人,他们不好随便用刑。”
在块。
彭氏看看,又选个长得俊些给祁垣,这才让这屋子人下去,只留祁垣说悄悄话。
“周嬷嬷她们昨晚便回,捎你舅舅信,不敢留着,昨晚看过便烧。”彭氏低声道,“你舅舅说,老爷事情,他已经在想办法解救。”
祁垣这才想起彭氏娘家也是当官。
“怎救?”祁垣问,“舅舅知道父亲怎样吗?”
“到时候再说。”祁垣忙打断,安慰她道,“还没到那天呢,们该吃吃该喝喝。”
“好。”彭氏应声,又笑笑,“听你。”
祁垣陪她说半天话,又拿那铺子文书地契,出门时,却见院子里跪地恶奴都不见。他不知道是彭氏狠心回儿,还是那几个新来打手清理,心里暗暗哼声,回到自己小院。
虎伏回来,小院里便热闹起来。祁垣这下有帮手,指挥着大家把那芙蕖香从地下挖出来。安排虎伏带着人去送香丸,他自己则点新来三个人,径直去那家药铺子。
铺子里依旧冷冷清清,掌柜耷拉着眼皮,见他进来也没出声。
彭氏摇摇头。
“他跟你外祖直在想办法打听,但你父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衣裳都没看到角,哪想如今突然冒出个亲兵来。”彭氏叹口气,“你舅舅怕其中有诈,所以便求他座师,看看找些门路,代为说情。”
她说到这,想起祁垣什都不记得,又低声补句:“你外祖和你舅舅,都是杨首辅门生。”
杨首辅便是上任内阁首辅,几年前因病致仕。以前因朝中有个杨太傅,又有杨首辅,所以常人经常以“大小杨”称之。
只不过这位小杨致仕之后,内阁中其他几位大臣大约怕他再被启用,所以把他座下门生或贬官或外放,几乎大半都撵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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