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闻言笑道:“怪不得,原来是花间班小花旦云霁。”
“怎?你也觉得他唱得好?”阮鸿难得听这名妓夸人,惊奇道,“若是跟你比,他唱如何?”
婉君嘴角勾,笑道:“这
徐瑨似乎与他们认识。祁垣听他称呼那人为“云霁”,又见他从袖中取银子派赏。
那叫云霁地却盈盈笑,半躲下,对徐瑨道:“三公子,今夜云霁是自愿相陪。公子整日读书作文,甚是辛苦。云霁不过是清唱几曲,为公子散心解闷,怎可要赏?公子莫要折煞奴家。”他说话声音也十分清丽好听,又问,“不知道公子要听哪出?”
徐瑨无奈笑,也没坚持,转而问祁垣:“你想听什?让云霁先给你念几个名字如何?”
祁垣听他“云霁”来“云霁”去喊得亲昵,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不痛快起来。但他不好莫名其妙地煞人风景,想想,只得道,“不懂,你看着点吧。”
几个少年也个个都看向徐瑨,目光灼灼,面带欣喜。
船役自去接应,却是接上来几个大食盒。
第盒里是梅花汤饼,笋肉夹儿,蟠桃饭,玉带羹几样面食粥饭,第二盒则全是飞禽野鸟,或梨炒或焖烧,另有苏州三白酒,绍兴金花酒,以及船家自酿果酒。第三盒便全是点心。
小桌上放不下,于是大部分吃食都放在食盒里摆开,等着祁垣挑选。
祁垣简直惊呆,看向徐瑨:“这也太多吧?”
徐瑨笑下:“今晚要赏月听戏,当然不能饿着肚子。”
徐瑨便让那几人自己看着安排。
不多会儿,舫中笛声悠扬而起,随后琵琶、弦子、月琴合动而歌,少年声音柔缓婉转,悠悠然唱起《劈破玉》。
后舱弦歌想和,甚是热闹。前舱几人也听个清二楚。
婉君姑娘陪着阮鸿玩半晚上弹棋,原本有些困倦,听到这曲子不由怔,微微侧耳凝听。
阮鸿见状,不由幽幽叹口气:“还是子敬兄面子大,这花间班当家声伎都不能经常见到,他倒好,能让人追着到通州来。”
说罢又略抬下巴,冲船役点点头。
祁垣在桌旁坐,跟徐瑨倒酒,俩人说会儿话,便又见艘小船过来。随后画舫停下,竟从船上送过来五六个少年声伎。
祁垣快半年没见过这种戏班,乍看他们过来,还有些不适应。
几名少年趋步走近,在几步之外又齐齐停下,朝俩人行礼。祁垣那侧离得远,却也能看出这几个声伎容色出众,五官或清秀可人或端庄典雅,个个雌雄莫辩,姿色照人。
尤其是正中那个,穿着素色长衫,眸光流转,肤白细嫩,竟比刚刚婉君姑娘还要柔媚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