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和道:“垣弟才来不久,怕是还不太熟悉监中各处,就劳烦徐公子。”
徐瑨犹豫下,便点头应下来。
他跟祁垣块进出倒不麻烦,只是心里仍为方成和爱护之深感到吃惊——从号舍去学堂就条道,整日走来走去,方成和竟也怕祁垣迷路。
祁垣也不明白,等徐瑨走开,他便莫名其妙道:“慎之兄学画
祁垣听这个脑壳就疼,嗡声道:“没什准备。”
他倒是想找徐瑨代笔帮忙,但不知为何又有些张不开口,于是故作轻松道:“没事,到时候再说!”
徐瑨应声,想到方成和那本用心良苦《辑录》,不由暗暗点头,也不在多问。
第二天早,徐瑨难得没早走,等着祁垣块出门。后者这几天憋不少热闹事情没处分享,这下路上便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方成和在退省门下等着,远远见这俩块过来,大为惊奇。
不同,味道也不如后者馨烈持久。
徐瑨不过随口说,没想到祁垣对香品解如此精深,倒是愣住。
“你学过制香?”徐瑨又偏过头,目光落在那角光洁下巴上。
祁垣嗯声,道:“偶得机缘,看不少制香书。”
他本就没想瞒着徐瑨,以后如果卖些香品,少不也要解释通,便块交代道:“东池会上青莲香也是自己做。”
徐瑨怕他误会,忙作揖行礼,解释道:“方兄,今天走晚些,恰好跟祁贤弟同路而已。”
方成和却是扫量俩人眼,嘿嘿笑道:“正想说呢,这几日早晚都要教阮慎之画画,恐怕不能跟垣弟同去学堂。若徐公子不怕麻烦,跟他块过去倒是正好。”
徐瑨惊讶:“慎之要学画?”慎之是阮鸿字,徐瑨前天见到他时还没听说他要学这个。
方成和点头:“再过月,是阮阁老寿辰。慎之兄想自己画幅献寿图做寿礼。”
徐瑨恍然大悟。
徐瑨这些是真意外。虽然文人雅士都爱自制些香品,但祁垣所制几样,却是跟香铺上品香相比都不差。再转念想,怪不得祁垣在家苦读六年之后,反而四书都不会背,莫非是在家得奇书,从此发现此生爱好,整日研究香事,反倒耽误科举正途?
本朝倒是有不少风流名士,越是天资聪颖,才思敏捷之辈,越是有些别爱好,反倒于仕途无意。
徐瑨越想越对,心想怪不得他直觉得祁垣跟传说中很不样,似乎不是同个人,如此看来,应该是传言有误。
但这国子监可是要读书考试。
“还有几日便是轮课考。”徐瑨不由担心起来,犹豫着问,“祁贤弟你准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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