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心里正苦,如果今天得罪是阮鸿之流,自己嘻嘻哈哈赔罪也就过去,如果是方成和那样,也能撒撒娇认个错,谁想偏生碰上个徐瑨。
这人本正经,撒不得娇,耍不得赖,他那点本事可真是无处施展。
这心里正犯愁,就听肚子咕咕闹事。
徐瑨循声地看过来,祁垣觉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怎面对他,
那小表情跟昨晚诬赖人时模样。
徐瑨看他这样就忍不住动气,皱眉道:“祁公子不信便罢。又何必来问?”
祁垣从前被人哄惯,给人赔罪已是罕见,闻言不由“嘿”声,就要跟他争辩。
徐瑨抬眼看他,目光如炬,双唇抿直。
祁垣气势不觉又短下去,小声嘀咕:“问问还不行?”说完瘪下嘴,自己默默把那杯酒干。
,昨天脸都丢没,今天不要也罢。”
游骥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又想自家公子脸皮更薄,大约也不愿再谈昨晚事情,便出主意道:“不如这样,会儿先去跟公子说声,就道昨晚是个误会,祁兄已经知错,在这边摆席设宴向他赔罪。等家公子过来,你再多说几句好听,昨晚之事就莫再提起。”
祁垣巴不得这样,使劲点点头。
大约过半刻钟功夫,徐瑨便被游骥叫过来。
他神色也不自在,默不作声地在对面坐。游骥在旁不住地给祁垣打眼色,又给俩人斟酒,悄悄掩门出去。
徐瑨看他嘀嘀咕咕,脸委屈,却也隐隐后悔起来。
国公府曾聘枫林先生为他们兄弟几人开蒙。先生经常教导他们,若遇到急切不白之事或性情急躁难沟通之人,切记宽之或自明,纵之或自化,不可操之过急,言语逼迫。
昨夜之事祁垣虽误会在先,但也怪自己没有讲清缘由,动气已是不对。
今天对方主动认错,自己却还以恶度人,更是不该。
徐瑨以前也没这莽撞过,这两天也不知道怎,心里正纠结,就听哪里突兀地“咕噜噜”地响几声。
祁垣自知有愧,便主动端酒,笑嘻嘻恭维道:“小弟愚眉肉眼,冲撞徐公子,公子反而还为小弟说情,没让那罗指挥提审,真是大度汪洋,神仙下降。小弟自罚杯!”
徐瑨没想到这人变脸挺快,颇有些不适应,顿顿,只得挑着话讲:“昨天那番并非为你。”
祁垣酒杯已经到嘴边,闻言愣,停下来问:“那你是为什?”
“自然是为罗指挥。”徐瑨道,“罗仪是二哥朋友,于亦有兄弟之谊。是怕他查错方向,耽误时间而已。”
祁垣不知道他说是实话,还是纯粹为呛自己,偏过脸,狐疑地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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