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出逃乃是皇家丑闻,罗仪又得命令,既不可将此事声张出去,又不能对驸马用刑,最好让驸马自己回心转意,安心尚主。所以当他查到这驸马上艘民船之后,也不着急大张旗鼓地逮捕,只让人严盯死守着,直到等那船夜晚开动,驶到江中,他才派船围住,把人悄无声息地绑回来。
然而他不过是六品小官,甚少跟皇家之人打交道,抓人绑人很熟练,劝人却不行,因此迫不得已,连夜请徐瑨过来帮忙游说。
这会儿人抓到,徐瑨脸色却不对。
罗仪微微皱眉,先看眼“驸马”,心想果真是个小白脸,长得表人才,怪不得公主不让委屈呢,怕是喜爱紧。再看徐瑨神色古怪,又疑惑起来。
“怎?”罗仪皱眉,忧心忡忡道,“此事可是有些棘手?”
影绰绰,祁垣再看,竟是数艘官船把他们围在正中间。
他心里砰砰直跳,心里立刻明白这是有人来抓自己,转身就要跳水逃逸。
只是那船上官兵显然早有准备,远处有人点火,又有俩人从旁边船上“嗖嗖”跳下,就地滚,正好落在祁垣两侧,左右把他反绑起来,往他嘴里塞块破布。
祁垣急地呜呜出声,剧烈挣扎,那俩侍卫人高马大,提小鸡样捏着他后脖子,把他压制地死死。
那船家早都吓呆,缓缓将船驶向渡口。俩侍卫路提着祁垣,带去馆驿胡同,径直进入处小院之中。
徐瑨盯着祁垣看好几遍,确认眼前这人就是那位祁才子,而不是驸马之后,这才对罗仪道:“确不好办。”
罗仪惊讶地扭头看,就听徐瑨道:“罗指挥,你怕是抓错人。”
罗仪愣瞬,下意识反驳:“不可能!那些人清楚地看见哑巴车夫把他送到码头。这半天直有人守着那民船,刻都不曾离开。确是他无疑!”
徐瑨也不知道这是什情况,只得走过去,对祁垣道声“得罪”,把他嘴里破布给拿掉,又转身对罗仪道:“这位是祁垣祁公子,顺天府那位十岁秀才。你再仔细看看,驸马今年三十有二,可是他这样子?”
罗仪快走两步,仔细端详,见祁垣面白无须,神色稚嫩,赫然是个少年
那小院里灯火通明,有两排侍卫分立在侧,正中站着两个人,挺拔俊逸,贵气逼人,显然是来抓他大官。
祁垣不曾想自己才出逃半日,竟然就惊动官府,还如此阵仗出来抓捕自己。他被吓地冷汗涔涔,抬头朝前仔细看,不禁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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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才从登州回来,刚到驿站,便听说驸马逃。
负责抓捕东城兵马司指挥罗仪跟他认识,听说他在驿站,便紧急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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