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啧声:“过分啊,你脚多脏你就上床?”
他话音才落,就见这鹅忽闪着翅膀,直奔浴室去。分钟后,那鹅又从浴室转出来,鹅掌啪嗒啪嗒啪嗒,带路水迹。它还知道自己脚没干,把程以宽刚刚擦头发毛巾拖到地上,在上面踩两下。
程以宽看得目瞪口呆。
江彦这次理直气壮地飞上床。
程以宽挥手轰他下去,他就换个地方再上来,再轰,再上。
“实话。”程以宽道,“小怂怂,小怂瓜。”
江彦:“……”程以宽太过分,他不高兴地绕去床另边,近距离瞪着程以宽。
程以宽哈哈哈笑起来。
他伸手扯过薄被,只盖到腰部,枕着胳膊出会儿神,又从旁边拿过手机看。
手机屏幕光线映他眼睛很亮,江彦生气地瞪会儿,发现有夕照透窗而入,在程以宽头发上闪着橙色光圈。
不服气地“哼哼”,在屋子里大摇大摆地巡视两圈,又开始琢磨程以宽那个玻璃开关。
如果这会儿自己按下……是不是就能欣赏裸男?
江彦伸直脖子,对着墙上开关流口水。
但是他不敢,万把程以宽惹恼羞成怒,被送回王嫣那就坏。
他被狗追累够呛,想想,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下。
折腾四五遍,程以宽放弃。
他默默叹口气,见这鹅路踩着被子,靠着自己趴下,翻个白眼认命,又开床边蓝牙音箱。
熟悉前奏缓缓响起,是舒缓又带点忧伤感觉。
江彦听出是他们曾起听过那首《Whatarewords》。那时候江彦为别人爱情感动把鼻涕把泪,听这歌就受不,哪怕走在路上,听到广播里放这歌,他也会瞬间泪目。
程以宽
真好看啊!
他看得愣神,又扭头瞧瞧外面,视线被对面楼栋所挡,只能看到落日角和绯色天空。
江彦壮着胆子飞上床,踩在程以宽腿上。
程以宽从手机前挪开脸,挑下眉:“下去!”
江彦估测着他怒气值,悄悄往床中间挪挪。
程以宽洗完澡出来,就见那鹅靠在床边,脑袋点点地在打盹,仔细听话还有轻微地呼噜声。他忍不住笑笑,拿手机给打盹大鹅拍张照。
江彦被相机快门声惊醒,迷瞪下,醒过来。
程以宽腰间裹着条浴巾,边擦头发边看着他笑。
“窝里横啊,小瓜瓜。”程以宽把毛巾放下,往床上躺开始笑话他,“今天也太丢人,亏还提醒别人你很凶。你怎这怂呢?”
江彦听出他嘴里嘲笑,立刻起来,站在床边生气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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