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宽是说过。”程妈妈松口气,想想下决定:“竹荪鹅就会做。你去厨房烧锅热水吧,回头拔毛用。去超市买材料,争取他回来之前,们就把鹅炖上。”
江彦:“?!”
这孩子向嘴甜会哄长辈,程妈妈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
她犹豫下,又去观察那鹅,溜光水滑,是养很好样子。
应该很贵吧。
江彦这会儿却傻眼。
他才穿过来没会儿。刚刚正愁着麻瓜把地面都弄脏,自己怎用菜叶子垫垫方便落脚呢,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程妈妈也看它,过两秒,又看看它脚底下。
鹅屎……圈起来那块地毯上,满是鹅屎。
程妈妈要疯。
“他干什呢?”程妈妈震惊道,“怎养只鹅在屋里?”
“他也不吃鹅蛋啊!”大舅妈看看,忽然“啊”声,恍然大悟,“上次他是不是跟他姥爷说,来要请吃竹荪鹅来着?”
很利索,其他房门也都是开着,俩人挨个房间查看,最后停在程以宽主卧门口。
“就是这里面。”大舅妈十分肯定,“怎会这个味儿?”
她心里疑惑,却不好意思进别人房间,只靠在门口叨叨。
程妈妈心里也纳闷,犹豫下,把门推开。
大舅妈立刻把头伸进去。
等那俩人开门,他就愣。
虽然上次见面还是五六年前,但他还是眼认出程以宽妈妈。
江彦有点怕她,下意识就想缩起来。但转念又想,她也算未来婆婆来,自己得表现好点,于是又昂首挺胸,轻轻挥动下自己漂亮羽毛。
他以为这位至少会跟自己打个招呼,起码说句“你好”之类。
谁想听来这段对话。
“他说过吗?”程妈妈扭头,疑惑道,“怎不记得。”
大舅妈啧道:“就你刚到家时候,你想想。”
程妈妈怔怔,忽然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当时她刚知道程以宽是形婚,气得不轻,程以宽打电话过去她也没接。
于是老爷子就跟外孙聊,说想吃野味。程以宽笑着说野味不好弄,但他认识个做竹荪鹅大师傅,等老爷子过来后就给他做顿。
“天啊!”大舅妈喊道,“那是只鹅吗?”
程妈妈也愣,床上没有东西,看来程以宽不在这里面住。但床位那有个米来高铁栏杆,里面圈着只白白东西。
她难以置信地往里走两步,盯着看看,确是只鹅。
刚刚那鹅正低着头背对着她们,这会儿听见人喊,受惊样跳下。
大鹅瞅着程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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