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真有本事,哪赚这多钱?”大舅妈道,“你那会儿还非让他去考公务员。就说吗,公务员有什好。他又不像你,是个官迷。”
程妈妈烦她,心想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考公务员现在反倒好办。
她皱着眉要走开,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臭味减轻吗?”程妈妈疑惑道,“怎觉得关窗反而厉害?”
客厅里收拾
“是。”程以宽忽然笑笑,退后步,轻轻朝她弯下腰,“缓兵之计,多亏领导教得好。”
他说完笑笑,又道:“没念你定大学,没考公务员,没去你指企业工作,没把工资上交……其实每次,都是曲线救国,为自由而战。”
俩人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程以宽已经习惯,除心烦之外也没别感觉。他不想在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开车走。
程妈妈压着火,坐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直等听到有人喊,她才缓过神,看过去。
是程以宽大舅妈。
直到行人到家里,把老人安排去客卧,她才瞅空把程以宽喊去边。
“你们以后怎打算?还住这?”程妈妈皱眉,“婚房都买,总不能不住起吧。”
程以宽看她眼,道:“对,不住起。”
程妈妈盯着他没说话。
“情况已经汇报过,结婚,你跟爸爸对亲朋好友都有个交代,这就行。”程以宽皱皱眉,“但是之后怎安排,那是自己事情,也跟别人没关系。”
“以宽自己收拾家啊?”大舅妈没注意她表情,边嗑着瓜子,边来回溜达着看,问道,“你闻闻,怎股鸡粪味呢?”
刚刚才进门,程妈妈就闻着气味不对,但她知道程以宽向爱收拾,所以只当是别处飘过来。
“把窗户关上吧,”程妈妈皱皱眉,“可能是小区有人不讲究,沤肥呢。”
“这好小区,怎还有人沤鸡粪啊。”大舅妈走到边上,把客厅窗户关上顺道朝楼下看看,“啧”声,“不过以宽也是够能,这房子他花自己钱买吧?”
程妈妈“嗯”声。
“是别人吗?”程妈妈问,“是你妈,你是生养,把你教育大!你现在出息成这样?!”
程以宽闭闭眼,忽然就平静。
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解释没用,沟通没用,他发那些报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变态!”程妈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是个异类!”
她越说越激动,压低声恨恨道:“你以前都是装!从毕业你就在打你小算盘,你说改好其实直都是在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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