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行低声道：“吴老
大儿子刚改做融资顾问，你们从那边入手，抽成点多给他
点，由他出面。”
“好。”
“
这边只是开始，后续如何还看大家运
陆渐行拍着他后背安慰道：“不要瞎想，他也算寿终正寝，医院人都说
不是意外，要是继续熬着他也难受。”
“可是他不想死啊……他是被气死，他上次还说，要撑着口气看真正当家做主，他能铺路都给铺……”陆渐远阵上气不接下气，“不该，不该说不要公司话，那是他心血……那才是他辈子，混蛋……没本事……治不他们……”
他说完像是猛然触及痛处，干脆伏地嚎啕大哭。
陆渐行微微愣，也不知道说什
好，只拍着他后背。又过会儿，见他也哭累，只个劲儿地出声抽气，靠在边，忍不住心里叹口气，给他拿件衣服披着，自己转身去楼上露台。
这几天大家都忙，露台藤椅没人收拾，早已被雨水打湿。
笑道，“你可没少泡妞洗脚，这会儿装什孝子呢。”
“……是，”陆渐远道，“不是人。”
陆妈妈看他情绪不对，说话也没头没尾，拉陆可萌把，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也是为你好，”陆妈妈道，“你天天在这哭丧，公司事情就不管吗？”
陆渐远没说话，过很久，他才低声道：“这两天，闭上眼就看见爸，他说他……”他说完猛然停住，咽口水，末只擦擦眼睛，沉声道，“你们出去吧。”
陆渐行干脆坐在那上面，夜色如墨，远处串微弱灯光，已经连续点亮数日，是陆渐远做引路灯。
他微微闭上眼，手里捏着手机，犹豫许久。有微雨落下，水蒙蒙罩他脸，直等到手机屏幕都被打湿，陆渐行才按下那串号码。
那边接起，似乎对于这晚接到电话有些惊讶，不过依旧简短问：“陆总，决定？”
陆渐行问：“你们现在解多少？”
“目前情况吗？”对方道，“天颐商业模式和效益都不错，只不过目前应收账款较多，现金流有限，恐怕支撑不到年。对们来说，现在介入机会正好。就是王董他们跟众银接触已久……们插手恐怕有些困难。”
陆可萌暗暗嘀咕句，先站起来，陆妈妈担心地喊他：“渐远……”
陆渐远只摇头，伸直胳膊指着门口。
陆渐行直在旁边看着，等那俩人出去，回头再看，陆渐远又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他知道此时劝无可劝，轻轻拍拍弟弟肩膀，叹息声。
“哥，”陆渐远断断续续道，“爸是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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