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头你去买两盒给渐远,”陆渐行道,“他最近天天喝,有点让人担心。”
成叔“哎”声应下,过会儿,才提议道:“你们俩不打算带个助理吗?这喝酒哪能自己来,找几个年轻力壮酒量好给挡挡。就跟那个小陈似……”
陆渐行“嗯”声,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陈彩酒量好?这个还能看出来?”
“能啊,”成叔道,“看别人不好说,他那妥妥。”
他说完见陆渐行没说话,想想,又提醒道,“过几天就是先生忌日,你要回苏州吗?”
声:“心里明白就行,这当家长,最疼往往就是那个什都不干。”他说完顿,脸上露出点懊悔之色,似乎是觉得自己多言,又立刻笑哈哈招呼道,“大家吃得怎样?咱接下来是去旁边搓两把,还是去洗个澡让人给推推?”
——
陆渐行在车里等好会儿,成叔那边才过来。
老人家先是往车里看眼,见他在里面皱着眉闭目养神,心疼地“哎”声,这才敲敲车门。
陆渐行让他上来,自己换去后座。
“回。”陆渐行点点头。
“那提前几天回去,先把家里打扫出来。”成叔道,“这次咱半年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那棵石榴树还活着没?哎,真是老,动不动就想退休回去种地去,可是又舍得不你自己在这。”
他絮絮叨叨念几句,听到后面没动静,从后视镜看眼,陆渐行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睡过去。
眼前道路宽阔,却因夜色已深,前方看去仍是黑黝黝片。成叔打开音响,将音量调低,又把车窗升上去点。
有微风徐徐吹进,车内音乐舒缓,车外路旁霓虹灯正五光十色,闪耀不停……陆渐行微微睁眼,往外望会儿,随后又闭上,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成叔问:“刚刚好像看见渐远车,是他吧?”
“嗯,”陆渐行道,“他们还有得玩,提前出来。”
“又喝酒?”成叔发动车子,掉头往回看,忍不住劝道:“这个工作好是好,但是这酒场也太频点。你从小就是不太能碰酒,喝就难受,每次还得陪着。”
“渐远比喝多,”陆渐行靠在座椅上,叹口气,“成叔你上次说有个什东西养肝来着?”
“片仔癀,听别人说,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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