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正说着,宫外厮杀声慢慢弱下去,取而代之是阵阵整齐有力脚步声。
广德帝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他深吸口气,咽下喉中腥甜,试图拖延时间,他问:“你是从什时候开始有这样念头?”
他问隐晦,毕竟不管怎说,父子相残,传出去终归是丑闻。
八皇子却听懂,他自嘲笑笑,面色又冷分:“不远,就是二十二年事情,那年青州大旱,流民,bao|乱。平生第次,尝到身家性命被旁人支配滋味,惶恐、惊惧、提心吊胆……从那个时候开始起,就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登上这至高无上位置,立于万万人之上。”
广德帝闭上眼,眼角滑下滴泪来,复又睁开,他说道:“这多年来,朕自问待你不薄。”
“看谁敢——”
随着八皇子声冷喝,上百名头上帮着红布条带甲卫士从偏殿之中冲出来,连同侍立在大殿上侍卫起,将殿上文武百官围个严严实实。
众黑衣人下意识停下手中动作。
“哈哈哈!”八皇子笑放肆,等他笑够,冷冷看着广德帝:“父皇,你看是你人快,还是手下这些人刀快——就算你再想杀,也得为这满朝文武还有这位好五哥考虑不是?”
“你、你——”广德帝粗喘着气,瞪着眼睛,满脸通红,他伸手指着八皇子,浑身战栗不止。
怎说八皇子也曾是他最喜爱小儿子,否则他也不会在大皇子倒台之后,扶持八皇子上位,曾几何时,他也是存百年之后,立八皇子为嗣心思。
“这话不假。”八皇子皮笑如不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顾世安,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做,会是个什样下场吗?”
历来夺嫡失败,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只知道味责怪旁人而不自省,广德帝对他是彻底失望,好会儿,他缓过气来,继续说道:“再问你,你是什时候和甘正甫勾结到块儿去。”
甘正甫是上任户部尚书关门弟子,而上任户部尚书是他心腹,所以广德帝直以为户部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八皇子不以为意,他伸出手,侯立在旁陶安当即恭恭敬敬奉上份空白圣旨。
他将圣旨往御案上扔,道:“废话多说无益,父皇,事情都到这个份上,给您两个选择,要,你主动退位于……”
他眼中闪过抹红光,字句说道:“要,等屠尽这满朝文武之后,自己来取。”
广德帝面如死灰。
是该说养不教,父之过呢,还是该说日打雁,终被雁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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