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骆柯凑近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在gay吧看到他。”
陆意北愣,都不知道该震惊这人是gay好,还是他兄弟为什要去gay吧好,他抽口气:“你去那种地方干吗?”
这个地方陆意北很熟悉,他没把自己当外人,进门放下包,绕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块冰块扔进去。
不多时骆柯就回来,手里提着个很大外卖袋子:“来来来,夜宵。”
“叫什?”陆意北凑过去问。
骆柯从塑料袋里拿出杯奶茶塞给他:“垃圾食品。”
两人鞋子蹬跳上沙发。
此对他关照有加。
“行,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给打个视频电话,”陆以信听他提过几句骆柯,知道两人关系铁,但对那小屁孩把陆意北拐去酒吧这件事直耿耿于怀,“还有,不准再去酒吧。”
他越来越有长辈架子,无关乎那种上位者威严,而是继承寻常家长唠叨,对陆意北恨不得从头管到脚,生怕他成长出现什差池。这种罗哩叭嗦劲儿放在陆以信身上实在过于违和,然则他本人没什自觉,依然热衷于对小孩管教。
陆意北当惯优等生,尽管只是成绩好那卦,但面对约束这个行为可谓游刃有余,也知道如何乘间抵隙。他擅长露出双纯真眼睛,仿佛奉献自己百分百真心真意:“知道,叔叔!”
这件事就这定下来。
陆意北打开袋子,果然是烧烤,脑中风路上良药,骆柯最爱玩意儿。
“北哥,”骆柯盘着腿,捞出串烤羊肉,“三班言少彧,知道吧?”
陆意北想想:“不知道。”
“嗳,家里特别有钱,”骆柯向他大致描述下这人长相,“成绩差,经常逃课,臭脾气少爷做派,秃头王重点关注对象。”秃头王是整个学校对教导主任爱称。
这说,陆意北好像有点印象,估计在校门口通报批评栏里见过:“他怎?”
陆意北简单收拾行李,当天晚上就住进骆柯家。
说他和骆柯好到同穿条裤子点也不过分,毕竟对方家里甚至常备他睡衣,他只带两件T恤就上门。
虽然是周末,但骆柯家只有他人,接到电话后,路小跑着冲下楼,把因为防盗门故障被困于底层陆意北提上去。
他搭着陆意北肩,把人往屋里推:“北哥,你猜怎……靠谁啊!”
手机铃声总是会在话题关键部分响起,骆柯接起电话:“喂?对是……这防盗门坏没法开,稍等啊马上下去,”半只脚没跨进门又退出去,“你坐会儿下去拿个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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