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都挺好，
牛逼坏
。”黄振华笑，“过年，你俩是不是定好去湖北玩啊？别管，自己去吧。”
“现在哪能去湖北啊！”护工后怕地摇摇头，“黄先生，现在全国都……”
黄河远不想让黄振华忧心，忙打断护工
话，把黄振华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黄振华，你刚醒，要注意休息，要不要睡
觉？”
“睡够。”黄振华小孩似伸出手，“儿啊，手机拿来给玩下，要打麻将。”
“……你饿不饿？”
“……远哥，你还去湖北吗？”白云间问，“第批志愿者报名快截止。”
“……”黄河远嘴唇动动，说不出话。
他去湖北又如何，能救多少人？
他不去湖北又怎样，多他人不多，少他人不少。
黄振华刚醒，他不可以离开他，可是，顾海宇生死未卜……如果顾海宇真出事，他会后悔吗？
渴。”
白云间笑：“给你点杯奶茶庆祝下？”
“大过年，哪里有奶茶店八点多就开门。”黄河远被逗笑，“想喝水。”
白云间去倒水间隙，黄河远拿出手机看眼。几分钟前，白云间给他发张图片，黄河远还以为是什
呢，结果点开看，居然是自己哭得乱七八糟，眼歪嘴斜睡颜照。
黄河远战术后仰，“不是，白云间，你又开始偷偷存丑照？还发给看！”
“不饿。”黄振华坚持不懈，“宝贝儿，让搓局麻将，只搓局。”
这话就像黄河远小时候求黄振华让他再看集动画片样不靠谱。黄河远
白云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轻声道：“你想做什就去做吧。如果你去，替你照顾你爸，如果你不去，那就不去。”
“你让再想想……”黄河远咬咬牙，“再想会儿。”
门无声无息地开，护工推着黄振华进来，黄振华刚才在门口偷听半天，本以为能听见他俩谈情说爱，没想到说堆他听不懂。
“想什？”黄振华疑惑，“你们要去湖北旅游？”
“不是。”黄河远上前，急切道：“怎样？”
“不丑。”白云间真诚地说，“很可爱啊。”
黄河远：“……”
白云间用嘴唇试试水温，才把水杯递给黄河远，“刚好。”
白云间做得十分自然，黄河远却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已经亲很多次，还是偷偷把白云间试过水温杯口对准自己嘴唇，慢慢抿口温水。
黄振华醒，他这七年唯目标实现，黄河远喝着水，心里有些没着没落。就好比他费尽心思地把小孩养大，小孩不需要他，自己独立行走，而他没有自己生活，成个空巢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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