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门隔绝
天光，店内顿时只剩下后厨逃生门透进来
微弱光芒。
“妈，
想，问你
个问题。”白云间凝视着白绣布满皱纹脸，推推眼镜，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很小时候，问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吗？你说，是从垃圾桶里捡来。这句话，是真吗？”
“……当然不是。”白绣焦躁地搓搓手，“你怎
会是垃圾桶里捡来。你是妈妈生啊。”
“那，为什和你长得不像？”
“说很多次！”白绣突然叫起来，“因为老胖黑！你是男，是女。们为什会长得像？！你为什又问这个问题？！”
跑过水泥路，再是小石板，路过排自行车和电动车，他看见辆警车。
白云间猛地停住步子，背过身往外走，同时拿出手机给白绣打电话。
通话铃音漫长得可怕，声音响得越久，白云间走得越慢，仿佛有个世纪那长，他才听见白绣声音。
“喂？”
“妈！”白云间急切地叫声，“你在哪里？！”
应该是白猫。老婆念念不忘，直在找它。”
“节哀。”白云间收起鱼竿，准备走，“没见过那只猫。”
“是吗？”唐平平微笑，“小同学，觉得你见过那只猫。”
“……为什？”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是谁？”唐平平朝着河里扔下块石头，水中两人倒影泛起涟漪。
白云间：“……”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白绣就变得焦虑，激进，神经质，白云间本可以继续刺激她，诈她话，但是他从来不这样做。
他心疼她妈妈吗？也许有这个原因吧，同
“嗯？在店里。快回家，午饭想吃什？”
“你等。你别回家。”白云间挂掉电话，把鱼竿和水桶扔到边，跨上自行车，往紫玉饭团店面骑。
他以往骑车不急不缓，从店面骑到家要二十分钟，而这次，他只用半时间就骑到饭团店。
“妈？”白云间喘着气进店，店里个顾客也没有，白绣站在店里走来走去，见他进来，抖着声音问，“……怎？”
白云间没说话，而是转身拉下店内卷帘门。
这男人奇奇怪怪，白云间严重怀疑他下秒就要骗他进什邪教，礼貌性地点点头，跳下栏杆，拎起水桶转身便走。
唐平平朝他挥挥手，“你定见过那只猫，因为，你就是那只猫。”
白云间脚步顿，猛地扭头看向唐平平。“你什意思？”
唐平平笑笑没说话。
白云间心里涌上阵不好预感，但没有自乱阵脚，快步往前走几十米，确认男人没有跟上来，才往家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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