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明显?”黄河远翘起嘴角,吹吹雪白泡沫,“以后就是男人!”
“送你个礼物。”黄振华献宝似从背后变出盒剃须刀,“锵锵锵,你看,电动剃须刀!”
“噫,这好难看。”
“那你要不要?!不要自己用。”
“要!”
“……为什?”
“不想看见他。”
“儿子,觉得呢,刀两断不是最好解决办法。听着你那同学心眼不坏,和你感情也不错。女装骗粉丝确实错啦,但不是无法挽回大错。你和他说清楚,不要躲在家里逃避。”
“没什好说。不管,你帮转学,就去中好。”
“嘿,说得轻松。你说转就转呀。”
说话。他在脑子盘半天逻辑,终于明白为什自己会那难过。
“……他对挺好。”黄河远偏过头,“感冒,他给买过药。上次去十六中,个很凶大叔追着抢钱,也是他突然骑着自行车出现救。他还陪上厕所。还有,和你说过吧,有个同学和起见义勇为抓吸d大妈,就是他。”
“是自己点进他直播间,傻逼似看年。他没有故意骗,甚至还想着还钱。搞得有火没处发,揍他都下不手。”
“觉得,无论是c酱还是他,都不该是为钱干出这种缺德事人。可是,他偏偏就是这样人。”
“幻灭。”黄河远捂着心口,“他何止不讲男德,他简直道德沦丧,欺骗六万八千个粉丝。”
黄河远对着镜子,仰起下巴,不太熟练地拿着剃须刀刮胡子,老爸在边盯着看,“小心点,别把皮划破。”
“不会。”
“你瘦。”黄振华有些心疼,不可否认,儿子以前容光焕发,上个月学,憔悴不少。
“能不瘦吗?”黄河远小声嘟囔,“吃不好睡不好拉不好,颗心还稀碎。”
黄河远刮胡子时候,突然想到白云间没有腿毛。
“那就不上学啦!”黄河远气冲冲地拉开车门,噔噔噔上楼,去厕所洗脸。
冰凉水让肿胀眼皮舒服不少,黄河远看着镜子里自己。碎发微湿,水滴顺着皮肤往下滑,滑到下巴,能看见点发青胡渣。
长胡须!
虽然只有点点,但黄河远心情逐渐好转,拿过老爹剃须膏,郑重其事地在脸上抹起来。
“儿砸,”黄振华背着手走进来,“刮胡子呀?”
“儿啊,你那同学叫什名字?”
“……”
白云间三个字在舌尖转转,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不告诉你,你又不认识。”
“好吧,那你想怎解决呢?”
黄河远拧着眉毛想想,“不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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