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头皮发麻,老式木门和防盗门不同,挠门声音奇响无比,就像在用指甲挠黑板,铁钉刮玻璃,恐怖效果拉满。
“这……这里面不会关着什人吧?”黄河远捂着心口,“虽然不害怕,但是呢,觉得还是把你家那个黑黑壮壮司机找上来比较稳妥……”
和博览恐怖片丧尸片黄河远不同,顾海宇满脑子装是社会新闻。
“里面人,不是在吓们,就是在求救。”顾海宇踹门锁脚,这下险些把门踢飞,里面挠门动静突然停。
“……住脚!别踢!”虽然黄河远喜欢diss切,但性格并不冲动,怂得恰到好处,“把门踢倒,门倒下来把人砸怎办?而且,万里面是丧尸呢?顾海宇,要是放出丧尸来,你就成毁灭地球罪人!”
“是假。”
顾海宇松开黄河远手,凑近窗户去看。
那是张以假乱真肖像画,把人脸压在玻璃上效果画得栩栩如生,第眼看过去实在是骇人至极。
黄河远壮起胆子看眼,自觉被张画吓到很丢人,转而敲起门,“有人吗?”
不多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但直到消失,门也没有打开。
家门口种着小葱房间停下来。
“就这里……”
顾海宇话音未落,黄河远忽然蹦起来,嘴巴张张,似乎想叫,但是没叫出来,挤眉弄眼地抓住顾海宇手。
四周安静得很,顾海宇确定什也没有发生,不明所以地问:“艹,你干嘛?”
黄河远见鬼似做个口型:“……窗户。”
“有道理,”顾海宇点点头,回身四处看,希望能找个什东西把锁撬开。
穆临星家门口同样堆着杂物,捆被压扁纸箱上放着把灰扑扑节伞
“咳,”黄河远学着穆临星小弟画风凹个社会造型,“奶奶,们是穆临星同学……”
“滋啦——”
阵挠门声突兀地响起,不响,却很绵长,门微微颤动着。
里面人在挠门!
黄河远:“……”
顾海宇往门边窗户看去。“田”字形窗户,窗台上摆着排花盆,上面种着紫苏,捕蝇草,仙人掌和不知名小野花,长势喜人,枝叶掩映着窗户玻璃,而在枝叶缝隙里,赫然有张模糊人脸!
在植物遮盖下,只能看见它半张脸,蜡黄皮肤贴在玻璃上,因为压力而扭曲,唯有只布满血丝眼球尤其突出,透过玻璃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也不知道偷窥多久。
像鬼!就算不是鬼,也不像正常人。
黄河远被吓得够呛,捂着脸要跑,顾海宇拉住他,“等等。”
“等个屁,这玩意儿冲出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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