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几分钟,起床铃响。室友们满脸痛苦地翻身,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叠被子。
顾海宇在上铺笑出声,“就是他买嘛。”
“啊……”徐不倦盯着白云间,“你俩什时候……”勾搭上。忍忍,换个更加朴实说法,“关系变好?”
白云间摇摇头,没说话。
徐不倦也就不再问。白云间不想说事,怎问也问不出来。他性子太闷,不必自讨没趣。
白云间吃完饭团,上床睡午觉。躺在枕头上时,后颈传来微微刺痛。
白云间觉得饭团很好吃。
学校饭团厚朴充实,阿姨生怕学生吃不饱,根饭团卷得比球棒还粗。这饭团只能勉勉强强入口。他喜欢吃妈妈卷紫米饭团,每颗饭粒各自独立又紧紧相连,圆滚滚小颗。剔透紫米球,沾着香香海苔碎。口就可以吃掉颗。
虽然不喜欢学校饭团味道,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只要食物没有变质,不管味道如何,他都可以泰然自若地吃下去。
他不挑食,或许是天生,也有可能是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吃东西最重要还是摄取能量,其他不必强求。
徐不倦从外面回来,说起黄河远。
他没涂防晒霜,后颈可能被晒伤。要不是黄河远撺掇教官去林荫道训练,现在或许会更痛些。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各种声音画面翻滚。齐步踏地剁剁声,喊军训号子声音,黄河远咆哮……
不出意外话,白云间午睡向来只睡二十分钟,作息比闹钟还准,到时间就自动醒来。室友们刚睡着,寝室回响着细小鼾声。
别人睡觉时候,白云间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默默拿起枕边《故事会》,侧躺在床上看起来。他什书都看,但对什时间看什书有严格要求。
适合在床上看书是故事会这类杂志。巴掌大本,举着看不累,晚上看助眠,白天看醒脑。
他说,黄河远被个中年男背下楼。中年男好像是他爸秘书,很会搞事情,给他们寝室每个同学都带零食和饮料。徐不倦很羡慕。
他还说,黄河远边趴在中年男背上,边还在咬饭团。饭粒掉中年男肩膀上,黄河远伸手弹,那颗饭粒正好飞到严辉嘴边。黄河远见状,骑马似吆喝秘书快跑,秘书不明所以,还真跑起来,甚至哄小孩似背着黄河远转几个圈。
徐不倦讲故事,直很有画面感,白云间仿佛围观全程。嘴里饭团味道顿时变得奇怪。
“辉哥脸色,别提有多精彩。”徐不倦指着白云间饭团,“咦,就你这个饭团。你俩还挺有缘分,吃同款饭团。”
白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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