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鹤小姐笑起来,听起来像是欺负媳妇小姑。左臂义肢无力垂在旁,随着她嗤笑动作微微摇晃。
「……咦,义肢?」
「是啊,怎?」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不用连这种设定都搬进来吧……」
晶医生反手关上门,便听见等在走廊上护理师以略带讽刺声音开口:
「话说实在不喜欢护理师这个称呼。当然是叫,护士小姐。比较可爱啊。开什玩笑。完全不觉得哪里性别歧视。」
「……你在跟谁说话啊,舞鹤?」
说话人是在这间医院工作护理师——更正,是护士小姐,舞鹤蜜。
「没什。只是自言自语。」
硝子微微低下头,然后再次看向窗外——自嘲地笑:
「听说今晚会有,bao风雨……到时候藤蔓上叶子也会掉光吧。看来寿命就到今晚。」
从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想要活下去意志,像是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
藤蔓叶子在十月微寒天空拼命忍受秋风吹袭,还是片片掉落,和她模样恰好相反,却又有几分相似。
二
会发生什事情都很正常。请接受。
「真是……连都不知道该拿她怎办……」
「用你最拿手催眠术操纵心就好,妈妈。」
见到殊子妈妈耸肩抱怨,硝子不禁冷笑。
妈妈正职是催眠师……不知道收入是怎来。
晶医生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是因为割腕成瘾过头,甚至把自己手切断,你应该知道吧?」
「不要说那种让人不知道算不算依照本篇设定话好吗!」
「而且现在只要遇到心烦事,晚上还是会拿着剃刀在义肢上割来割去喔。」
「不用搞出这种新设定
舞鹤小姐单手拿着病历挥几下,然后对着晶医生嗤之以鼻:
「倒是你,又被那个病人打败?真是活该。」
「……吵死。」
她只要看到晶医生痛苦或烦恼模样,就会开心到无以复加。
「哎呀,被说中?你真没用。」
「呼……」
几经波折之后,晶医生走出病房,重重叹口气。
治疗疾病时最不可或缺,就是求生意志。
他从看过无数病人经验里,切身体会到这点。所以她不但吃东西变少,还这样心想着「自己会死」——
「哎呀医生,你好像挺沮丧?」
「不过即使操纵心,病样不会好就是。」
「……没有这回事。你病已经好。」
晶医生听到硝子这说,忍不住皱起眉头。
然而——
「没关系,医生,你不用说这种话安慰……知道自己已经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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