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再次面向哥哥浩辅。
「直川浩辅,你想要吗?」
「你说……什……」
「回答。」
那个人眼神对上浩辅视线,同时扬起嘴角露出开心笑容:
「不对。」
「……咦?」
「是你父亲,但又不是你父亲。话说回来,你父亲还真是脆弱……三两下就被吞噬,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般来说,如果有想要守护东西,内心就会拒绝跟同化。即使跟同化,还是会有残存自造成影响。但是同化你父亲时完全没有这回事,丝毫没有对造成影响……不不不,你可别太早下定论,这不表示你父亲不爱你,只是因为你们拒绝父亲守护你们,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爸爸——不对,应该要说曾经是爸爸人——说到这里,将视线转向君子。
「你也是,直川君子……这个人好像很爱你,也很想守护你……但是你不想要受到这个人守护。不仅如此,还反过来想要守护这个人。这真是逾矩想法,孩子并不是生来保护父母。对孩子来说,父母应该是保护自己存在,是束缚自己枷锁、最后杀之而后快仇人。」
伸手抓抓剃短头发:
「嗯——而且还很不错,这下子真不错。」
「什、……」
哥哥颤抖声音当中明显带着困惑。
「你说、什?啊!」
「你想要世界吗?想雀屏中选吗?想成为特别存在吗?你想在毁坏世界上重新建立梦想中理想世界,将你幻想变成现实,成为凌驾于他人之上存在吗?是在问你这个。」
浩辅没有回答,大概是搞不懂那个人在说些什。原本君子还期待聪明哥哥可以在这种不寻常状况下找出某种答案,但是她期待落空。
「如何,直川浩辅?只要你点头,就可以给你世界喔?可以给你即将分离世界个完
他眼睛望着君子,每次说到「这个人」时候,就会用拇指指尖指着自己心脏附近。
君子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她心里这想着:
——爸爸说不定已经被他杀。
心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失落。因为事情太不实际,让她没有办法正常反应。她脑中无意间闪过发生在邻镇连续杀人事件,可是没有办法顺利将两件事连在起。
「总之呢。」
——这个人是谁?
「你世界毁灭不是吗?知道,当然知道,关于世界事情全都知道。知道你已经岌岌可危,知道你世界已经岌岌可危。你想将自己濒临毁灭世界复原……却再次崩溃。」
「……爸爸?」
哥哥声音听起来很茫然。
君子好像很久没听见浩辅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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