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胜
。”
母亲抬起头来看着波佐间，充血
双眼满溢泪水。波佐间露出微笑，点头回应。总算冷静下来母亲，拿起枕边毛巾擦拭眼角。她边擤着鼻子，边说道：“真是，
怎
这丢脸……”
波佐间就这和情绪平复母亲在医院闲聊
好阵子，也说些学校事。聊着聊着，母亲像是突然想起什似地轻轻击掌，兴趣盎然地提问：
“对，御神乐家千金好像回国耶。前几天御神乐先生特地来探病。真是对他很不
“都是因为他们……是他们害宪……”
她紧紧抓住床单，仿佛想抓破床单般紧紧地、用力地抓着。波佐间默默地看着她。突然间，她转过头来，探出身子对波佐间叫道：
“胜！”
“小心！”
波佐间立刻扶住差点要从床上摔下母亲。母亲紧抓住他手臂，“啊啊”地呻吟起来。母亲握力很强，让他不禁要讶异，这双纤细双手怎会有这种力量。
佐间将从家里带来书放上床边书架，并随手整理。这里置物柜要比般病房还要大上许多，柜上书架放有许多书籍，而且年代都颇为久远。
“最近天气变得很冷，就算只待在病房，也要注意保暖喔。有帮你带几件外套过来。”
他将换洗衣物和披肩放进低矮衣柜，再将放在下层脏衣服收进纸袋，而母亲只是茫然地眺望窗外。
“你三餐有按时吃吗？应该没有再耍性子，给护士添麻烦吧？你现在还在住院，不该对医院伙食挑毛病啊。如果想吃得奢侈点，那就早点康——”
“今天早上——”
“妈妈，你冷静点。”
“胜！胜！妈妈只能拜托你啊！妈妈只有你！拜托你，为宪雪恨，对天崎家复仇！绝对不允许那些杀人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宪现在还很痛苦，甚至怨恨、诅咒、憎恨他们！希望有人为他复仇啊！胜，你应该可以理解吧？你能感受到他恨意吧？”
“妈妈，你放心吧。”
波佐间温柔地搀扶母亲坐回床上，然后回答：
“从小就直被这样教育啊。会听妈妈话，定会替爸爸报仇雪恨。所以请你再等下，还需要点时间准备。”
母亲突然轻声说道。波佐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转过头，却看到母亲依然眺望窗外。
“今天早上，梦见宪——梦见爸爸。”
母亲看着窗外喃喃说道。波佐间静静地聆听。
“他在梦里看起来很痛苦。他直在大声呼救，说自己很痛苦、很怨恨。他很憎恨那些天崎家人。”
母亲脸丑恶地扭曲起来。她开始咬牙切齿，眼神变得锐利，仿佛仇敌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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