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现在也不能随便吃药。”他从自己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使劲甩两下伸进被子里,“可能会有点冰。”看着夏习清被温度计冰得皱皱眉,周自珩心里忽然就软成滩水,只想抱着他不撒手。
量体温时间他去打盆凉水,把自己毛巾浸湿又拧干,叠好放在夏习清额头上。
“应该好。”夏习清自己拿出温度计,周自珩接过来看,颗悬着心下来不少,“还好还好,37.7度,低烧,低烧。”他面喃喃自语面把温度计放在桌子上,“不然不吃药是不行。”
夏习清看着他像只无头苍蝇样忙来忙去,心里更加难受。
“小时候经常生病。”说完开场白,夏习清就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感冒发烧真可以当做是脆弱借口吗。
额头,“你出冷汗。”他又从后座拿条小毯子盖在夏习清身上,替他把车窗关上。
这条毯子眼熟得很,夏习清抿口热水,记忆在氤氲雾气里被拨回来。
原来他下午在化妆室睡觉时候,是周自珩盖毯子。
酒店离ktv不算远,十分钟车程,路上时候周自珩给昆导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把夏习清送回去休息。电话挂断,正好是红灯,车子缓缓刹住,等在路口。
“对不起。”
可周自珩就这握住他手,跪坐在床边眼神柔软地望着他,看得他不忍心话尽于此。
“有次烧得人都说不出话,可还是要被拉去参加场艺术宴会,因为妈答应别人要带出席。”夏习清每次说到以前事,眼睛就不自觉垂下来,仿佛关起扇门样,害怕被人看到里头藏起东西,“其实很难受,发烧时候浑身骨头不都会很疼吗,就哭,妈开始还会哄,告诉结束就带去看病,还是直哭,哭得别人都看,她就觉得不给她面子,觉得丢人。”
他睫毛
夏习清忽然开口道歉,周自珩怔住,猛地转过头看向他。
“……”夏习清手紧紧抓着杯壁,抿下嘴唇,“知道做事有多伤人。”
周自珩从没想过夏习清会对他有愧疚,“不,这都还好,既然说过都可以承受,那定做得到,否则不会说出来。”红绿灯交换,他踩上油门,“而且是先挑起来,说到底是自作自受。”
夏习清低下眉眼,如果今天他们撕破脸,他心里可能会更好受些。可周自珩这样妥协,反而叫他难过。
路上烧得昏昏沉沉,感知都变得模糊,直到周自珩把他放在床上才清醒点,他看着周自珩替他盖好被子,每个被子角都掖得牢牢,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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