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自制地又想起方才看到那些文字。
即使感情经历片荒漠,也不曾看过太多此类题材文艺作品,可那些被偷藏在角落里、毫无营养却偏偏被纸笔郑重记录下文字究竟意味着什,再明显不过。
即使是在脑海中,他也不敢直白地点明那个能轻易概括自己当初心意词汇。
这些天来,旁人对他所讲述种种过往,他听在耳朵里,大多缺乏代入感,就像是在听故事。
那些,和他刚才看到东西不样。
“你蹲在那儿不累吗?”杨悦声音突兀地从背后响起。
景添吓跳,笔记本掉在铁皮盒上,发出不小声音。
“你干嘛呢!”杨悦也被吓跳,“砸东西?”
“……东西掉,”景添说着,慌慌张张地把笔记本塞回盒子里,又把盒子放进柜子,飞快地关上柜门,“有点乱,在整理。”
杨悦不疑有他:“要帮忙吗?”
他大脑又次发出嗡嗡声响。
很奇怪,太奇怪,他明明是不信星座。
那些非理性、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作为心里安慰存在玄学,他从来不感兴趣。
会如此认真地抄写在本子上,简直匪夷所思。
可其中理由,好像并不难猜。
已经是完全无关内容。
“天蝎座10月24日-11月22日
“属性:水象星座
“守护星:冥王星
“幸运色:紫色,黑色
那个占据他身体人,有着和他相同星座、写着和他想同字迹,记录着不属于他心事。
他能透过每
“不用,”景添站起身来,低着头快步走到桌边,坐下来,“懒得收拾,下次再说吧。”
口袋里传来轻微震动,提示他收到新消息。
景添拿出手机,才刚看清对方姓名,心中便阵慌张不安。
郑寻千提醒他,让他别忘把平板电脑也带上,待会儿给他讲题会更方便。
景添没有立刻回复。
景添忽然阵羞耻。
怎会那幼稚、愚蠢,那不理智,那好笑。
他又想起醒来后最初猜测。
自己不是失忆吧,是被穿越,那个占用他身体人是个彻彻底底笨蛋,只不过恰好跟他同个星座。
景添不自觉抬起手来捏紧自己耳垂,又因为不习惯指尖传来柔软触感而很快松开。
“相性最佳:双鱼座、巨蟹座、处女座。
“相性最差:摩羯座、天”
最后两行被粗,bao地划掉,旁还盖上两个超大字:放屁!
自己好像是正在摘抄,写到半戛然而止,并且生气。
景添盯着最后那个孤零零“天”字看会儿,心想,那大概是指天秤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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