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
忍心看见，那漂亮
眼睛里落进
失望灰。
路敞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嘴角控制不住上扬，情绪都写在脸上。
关浔看着他孩子气反应，只能在心里苦笑。
你倒是高兴。就可劲儿折腾
吧。
关浔心里
阵挫败。强压着性子疏远他这多天，还以为渐渐就能硬起心来。结果到头来，连这句简简单单“好不好”都没法儿拒绝。
“没关系。”
路敞紧跟着说，“问周博，他说大家都会提前打招呼。排位时候如果先进来坐某个位置，可以跟后来别人商量，请他们把同桌空位留给你。”
“当然，如果是你先进来话。”
他连串说大堆，突然顿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也可以把同桌位置留给。”
“好不好？”
他们刚认识时状态。
他们还是像往常样，晚自习下课起回家。可深夜公交车里从未如此安静过。关浔大部分时候都静静地看着窗外。不说什话，甚至不怎跟他对视。
路敞在这样沉默里越发不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刻意挑起话题也短暂生硬，总是很快就没下文。
他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但他能感觉到，关浔正在慢慢脱离自己世界。
像是要失去什前兆。
真是服。
信号灯终于跳转成绿色。关浔见立刻闷着头往前走，像是要把对自己“怎这不争气”郁闷都甩在后面。
路敞还在心里高兴着，落后他半步。刚抬脚，就看见疑似故障
路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有闪闪期待光。
关浔被他用这样眼神看着，突然意识到，他就只有自己这个朋友。如果自己也这抽身离开，他就是彻底个人。
他这小心翼翼，又积极争取，只是因为不想失去唯朋友而已。关浔想。可不是因为喜欢你。
但他还是点头，说“好。”
即使知道自己会后悔，关浔也不得不答应。只要跟他对视眼，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儿拒绝他任何要求。
离期末考试还剩两天时间。这天晚自习放学，两人像往常样走出校门。路口人行道红绿灯好像坏，红灯特别长，直不换。时间分钟分钟地过去，等人心急躁。
两人站在路边。关浔低着头言不发，偶尔会看眼红灯。见它没有变化就收回目光，再次低落下去。
路敞酝酿整个晚上，终于下定决心问，“下次排位，们能还坐同桌吗？”
“啊？”
关浔因他直入主题态度怔下。好会儿，才客套地笑笑，“难说吧，你肯定考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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