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本已经挪开目光再次回到他脸上。
“不知道你们父子之间有什矛盾。”关浔说,“但觉得你应该先解下你爸是个什样人。”
话出口,他差点给自己这爱管闲事毛病先跪下。
人家家里怎样关你屁事,好好学习还不够你忙吗还要拓展业务去帮人调解家庭纠纷!
但路敞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后来他考进1班,别老师都要求重查他成绩,甚至有人怀疑他作弊要求他重考。只有宋轻舟是毫不意外,且坚定地拒绝。
“他卷子就在那放着,们都看过,没有问题。”
关浔到现在还记得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话。“别人可以考进1班,他为什不能?”
“照这说,要重考话也是前50名起考,不是针对他个人。正好可以给尖子班个摸底考试。”
宋轻舟说完,语气转而变得调侃,“你们要不然跟刘老师提个建议,他应该会赞同。”
似乎是察觉到关浔目光,路敞抬起头来看他眼。
关浔心里像被什蛰下。
他依旧戴黑色隐形眼镜,试图把所有情绪,连同只属于他神采都隐藏在薄薄镜片底下,看起来空洞无神。
因为空洞,所以显得有些茫然。
其实并不难发现。路敞学语文有点吃力,课下花时间也最多,但上语文课时候基本上从没抬过头,只是为避免跟宋老师视线交汇;这会儿宋老师在台上,他也眼都不看。似乎有两人同在场合就会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关浔硬着头皮清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你在美国生活那多年,猛地到这来父子间有隔阂也
表明自己立场,却又不会让人难堪。是温柔又坚定人。
重考事没下文。但那段时间里,关浔认真考虑过要不要转去学文科
最后还是被繁重背书任务劝退。
关浔想,他这同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宋老师要是愿意给人当爸爸,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当场就跪下给他磕头。哪由得你在这叽叽歪歪。
想到这,他终于忍不住发声,“喂。”
关浔能看出来,路敞是在刻意回避宋轻舟。
可是不经过相处怎知道,能让宋老师这样人当自己父亲,是多幸运件事?
他突然感到阵烦躁。
关浔高分班前班主任就是宋轻舟。那段时间他还算是个“恶名昭著”学生,老师同学彼此谁都看不顺眼。但宋轻舟对待他,跟别人从没有什不同。
不同于别老师对他放弃和远离,也不是刻意施舍和怜悯。是发自内心平等,让人在与他目光接触时能感到内心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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