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勇气去找当初找他借书那个女生对质,质问他是不是泄露自己隐私,也没有勇气和精力去查询流言源头。
他耳朵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听见有人议论他读过书,有人谈论他看过同性电影,更有甚者,从他曾经写过并饱受赞誉文章中去寻找任何能够佐证他们猜想蛛丝马迹。
每个人都没有恶意,每个人都只是在分享秘密。
许其琛觉得绝望,如果他是被这些捕风捉影细节所拖累,那他可以坦然地将那些隐匿在阴暗角落嘲讽者揪出来对质,推
“虽然不是很歧视这个……嗯……不过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觉得有点怪怪。”
“去,4班那个真喜欢男啊,好怕怕。”
“你怕什,人家还能是个男就喜欢啊。”
“说也是哈哈哈。”
人们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善意地讨论,可大家往往都会忽略点,软刀子也是刀子,捅进去也会疼。
口子。
许其琛发现不,自己嘴唇都开始打颤,“你不要胡说……”
“胡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私底下谁没议论过,不喜欢女生就不要装出副护花使者样子,恶心。”
那封粉色信被肖悦扔到许其琛脸上,又掉在地上。
许其琛在过道站会儿,才弯腰捡起那封信。
就连收作业时候,许其琛也免不被含沙射影地调侃。
“阅读训练只有你个人没有交,快点给,要去办公室。”
被催作业男生原本就是个后进生,靠着关系才进重点班,正在玩游戏他抬头看眼许其琛,嬉皮笑脸道,“课代表,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看从来都没在背后笑话过你,跟他们可不样,你就看在这有觉悟份上,通融通融?”
周围男生都跟着笑起来,个比个夸张。
许其琛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在他座位边站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随便你,你到时候自己交给张老师。”
原来之前事根本没有过去。
它变成颗种子,在阴暗角落里被流言所浸润,在自己被侥幸遮住眼睛时候肆意地野蛮生长,长成株只有自己看不见诡谲植物。
原本所有知情者和猜疑者只是在地下偷偷摸摸地交换着情报,小心翼翼地躲开他这个当事人。可自从和肖悦发生争吵之后,他们似乎找到种可以光明正大讨论这件事通行证,再也没有人顾忌他想法,流言终于演变成病毒式传染方式,肆无忌惮地向外扩散。
“哎,听说吗?4班许其琛是个同性恋,喜欢男。”
“真假,他以前和个班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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