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莽撞行动是很欠妥当。她没有告知易连禾医生,冒着巨大风险私自就做决定。但她真无法承受同样悲剧再次在儿子身上。
“对不起啊苗苗。”她用力攥着易连禾手腕,好像松手儿子就会消失样。“你看,你自己回来
“晚安。”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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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禾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为什这个叫谌述男人会对他有莫名善意。
回到家,母亲就坐在客厅沙发里,红肿着眼睛在等他。见他独自回来,喜极而泣,立刻站起来。
谌述胡思乱想着,要去把音量调小点。不经意地转头,却看见易连禾手指搭在另只手手背上,在轻轻敲动。
像在敲打琴键,下下合着音乐拍子,非常精准。
他目光又回到她脸上。
这次才看出,那直紧抿着嘴角,好像有点点翘起来。
到地方后,谌述坐在驾驶座里降下车窗,想看着这姑娘进门再走。
钢琴声,浮躁心就静下来。像能舒缓人心似,非常神奇。
红灯前停下。谌述从后视镜里看易连禾眼。
他靠在椅背上,垂首抿唇,低低压着帽檐,像是又睡着。就这样安静地待着,有股不食人间烟火味道。沉寂得没点人气儿。
谌述微微皱起眉头。
开始他发现易连禾对他靠近没什异常反应时,还挺高兴,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病情还不严重。
易连禾在门口犹豫下,还是朝她走过去。
“”
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他试两下就直接放弃。沉默地坐到她身边。
连茜抬手抚摸儿子苍白消瘦脸颊,忍不住哭出来。
她也觉得自己太狠心。但是她更想看到儿子好好活下去。医生说他正在“丧失求生意志时候”,她眼前闪过画面就是丈夫躺在大堆空药瓶旁边停止呼吸样子。
高高瘦瘦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轻飘飘像月光投在地上影子。
他看着,突然喊声,“易连禾。”
被叫住名字人身体僵,缓缓转身,眼神有些微困惑。
是比潭死水般沉静要生动表情。
谌述看着,莫名地安心些。又朝她露出个大大笑容。
但现在,他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她太安静。安静到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空气,恨不得直接消失不存在似。
谌述故意去逗她开心,就是想看到她对旁人有所反应。可是没有。她直都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人类感知情绪能力。
厌世。这是谌述感受到,最直观信号。她整个人都在散发出这样气息,好像对世界没有点留恋样。
感觉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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