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餐厅
门，棉花糖就飞奔出来，站起来挠他腿。乐知时又把他抱起来，晃
晃，“小东西，虽然你不乖，自己溜，但是你今天立大功，让
们找到走丢老奶奶，所以今天就不惩罚你。”
“嗷！”棉花糖在他怀里叫声。
“对。”乐知时抱着棉花糖，疑惑问道，“哥哥，棉花糖不见时候，你是怎
下子就想到它可能在这里？”
宋煜从后厨出来，把小火温着珍珠丸子搁到桌上，他抬头看眼，又垂下眼，“棉花糖是在餐厅门口捡到。”
乐知时看向棉花糖，狗狗对着他歪歪脑袋。
他心有些刺痛，又仿佛被狠狠攥住，松不开。
“不会忘记你。”乐知时又次说。
就在他开口前那瞬间，宋煜也在思考。忘记人和被遗忘人，究竟哪个更痛苦。如果可以选择，他做哪个。
想不到答案，他把自己围巾取下来，扔到乐知时身上。
“你小时候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
模糊。他鼻尖发酸，觉得大约是冻，可这酸意又淌进心里。
站在门口，巷子，冬夜，阳和启蛰院门，路灯下扩散光圈，这场景对宋煜而言很熟悉，他望着对面墙根出神。
“不想忘记你。”乐知时忽然开口。
宋煜转过脸来，眼神很复杂，仿佛很疑惑，又好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什。
头顶盏路灯洒下光来，把乐知时脸笼进去，柔软棕色头发金灿灿，鼻尖和脸颊都冻得发红，眼睛好亮。
“什时候？都不知道。”
“你小学三年级，去海南参加冬令营时候。”
乐知时回忆起来，“对，就是那次，回来之后就在家里看到棉花糖。”当时他问这是哪儿来小狗，宋煜只说是捡，没说太多。
宋煜倒杯热水，手握住杯壁，“捡到他那天也是晚上，很
“记得很多，忘掉只是少部分而已。重要都记得。”刚说完，他肚子就叫下，显得他之前话点都不郑重。
宋煜两手插进裤兜，转身进院子，“吃点东西。”
“有吃吗？”乐知时跟着快步进来。
“珍珠丸子。”宋煜说，“多蒸份。”
“真？！”
“小煜哥哥，不想忘记你。”他看着宋煜双眼。
怔两秒，宋煜撇过脸去。
“说什傻话。”
乐知时知道这是没有根据傻话，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看到老太太，他就难过起来。他没有爱人，不理解忘记自己爱人是怎样感受。但他试着代入下自己，想象有天忘记宋叔叔、蓉姨感觉。
甚至想象下，他忘记宋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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