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不不不,太紧张,啊!”
余景树艰难道:“好、好呜呜……”
说话太含糊,楚妈妈并没有听清他后面具体说什,但欣慰地知道他答应自己。
会儿,楚妈妈为余景树整理下领口,温柔地说:“你呀,就是太拼命三郎。平时为工作就经常不顾自己身体;这次为救人又不顾性命……以后啊,希望你能多考虑下感受,学会保重自己。”
余景树眼泛泪花:“呜呜!”
他声音含糊,听起来分不清字词。
楚妈妈替他整下枕头,好让他扭头更舒服些,然后说:“可能是手术麻醉还没过去,你先别勉强说话。听说也可以。”
余景树眨巴着眼睛,直看着楚妈妈,舍不得移开视线。
只听她缓缓说道:“之前,你有问过问题,直对你说是‘再等等英纵’,或者‘以后再说’,对……其实,昨天你进手术室时候,想很多关于们事情,真很多。以前总以为来日方长,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可是想错,们都已经这个岁数,能起日子过天少天,哪里有什来日方长事呢。”
余景树默默听着,心中似有触动,用尽力气去抬手摸摸她手背,示意些许安慰。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病房中,余景树再次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身体沉重得好像动弹不得,勉强转过头,却看见楚妈妈正坐在旁边,将新鲜花卉支支插进花瓶中。
芬芳香气渐渐传来,令余景树心绪宁静。
他没有死。
在濒临死亡那刻,在手术台上,在浑浑噩噩昏睡间隙中,他想起很多事……
楚妈妈又说:“知道,你定也是很怕。在面前你可以不用逞英雄,毕竟都已经这个岁数……有什感受,都可以和说出来。”
她轻柔地靠过来,抱下余景树。
余景树泪流满面!
——他当然好怕啊!
楚妈妈低下头,看见余景树手背上还留着置留针,忽然幽幽地叹口气。
然后,楚妈妈问:“景树,在想,不如你嫁给吧。”
余景树:“???”
楚妈妈:“对不起,说错,是想说:不如娶你吧。”
余景树:“……”
他此生自认没有辜负过别人,更没有愧对他国家,但唯独放不下阿萱。
现在,阿萱就在他身边,时间他心中只有个念头:夫复何求!
会儿,楚妈妈低下头,将垂落在脸旁碎发拢到耳后。
她已经发现余景树醒,温柔地说:“要喝水吗?”
余景树想摇头,但动不沉重脖子,便艰难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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