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生活费都给他。
混乱之际,他突然回忆起不久前凌风姿说过话。她说,个家庭是很难走出两种人。
相处至今,他当然很清楚,贝唯西绝不是个本分老实人。
“还不信,”程浩渺叹气,“问你,他有没有开口问你要过钱?”
凌谦抿紧嘴唇,眉头纠结,没出声。
“对啊,你是心疼你妈,不想她为你操心难过,所以才配合,”程浩渺说,“他跟他父母关系都那样,大不拍两散,有什好怕?”
越听越有道理,可凌谦依旧不解:“那他为什要故意骗和结婚呢?”
“你弱智啊,”程浩渺急得拍桌子,“那他爸妈是为什愿意让他和你结婚?”
“……因为钱。”凌谦说。
“对啊,因为钱啊。就你们家这种条件,你就算比现在矮个头胖百斤和样是个混子,想要跟你结婚人都能排长龙,”程浩渺说,“你说他是图什?”
凌谦大脑泡酒,反应比平日更迟缓些,时回不过神来,只知道傻坐着发呆。
程浩渺酒量比他好,喝得比他少,相对清醒,举着串儿跟他认真分析起来:“首先,他开始明明说好不会过来领证,但是来,对吧?”
凌谦呆滞几秒,点点头。
“其次,他说自己和父母感情不好,父母扣押他证件,为钱牺牲他自由和幸福,”程浩渺继续说道,“可是,他又特别听父母话,是不是。”
凌谦再次点头。
程浩渺直摇头:“你这个傻子!”
凌谦酒品酒量都不咋地。
他与程浩渺久别重逢,各自肚子苦水,聊得很上头,分别时已经临近十点。打车
凌谦眯着眼醉醺醺看他:“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混子啊?”
“这不是重点,”程浩渺痛心疾首,“这个人摆明是看出你不乐意,所以处心积虑步步骗着你领证。你还想离婚,真是想得美!”
凌谦阵无措,片刻后小声喃喃:“……不可能吧?”
程浩渺说得很有道理,他心里其实已经信,可感情上却是不愿意接受。
说好利益共同体,说好同盟,怎能都是骗他呢?
“他都二十多,成年,又不是十几岁小孩子,没有自理能力,”程浩渺说,“父母扣他证件他不能去报警吗,没钱没地方住不能去打工吗?有手有脚怎会怕饿死呢?”
凌谦皱着眉歪着头陷入思考。
“你为什那天会老老实实领证?”程浩渺看着他,问道。
“之前答应过妈啊……”凌谦说得很为难。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最怕别人示弱。当初凌风姿冲他哭哭啼啼几个小时,他慌得什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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