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温柔而已。
『可是……可是啊,雾泽。』
柔情中开始悄悄竖起锋利尖刺。
『父母……爸爸和妈妈都死。』
在尖刺和啜泣之中,又包藏着悲痛。
仿佛只是拼命洋装冷静,把想说、该说话股脑儿给说出来似。
即使如此,语气中所夹带激动却还是点滴慢慢增强。
『然后也告诉她,想们样都很没用……就算今天去找你人是枯叶,结局也不会改变。因为们都是铃鹿族人,就是使你现在原地踏步最直接主因。你对们怀有罪恶感。所以,不管们说什你都听不进去。』
「不是,……」
否定言词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只是,天底下不可能会有那种便宜行事赎罪。
木阴野开口说:
『槛江学姐她回来以后就哭个不停。』
「……她哭?」
『她只是直哭着说她没有用。』
」
景介挤出声音答腔,除此之外什话也说不出来。
什「找干嘛」或「后来怎」等这种嘘寒问暖问候,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因为木阴野家人几乎形同是被景介害死。
景介简短应声后,电话另头木阴野似乎深吸口气。
顿半晌,她单刀直入地问:
『不会怪罪你。不希望自己跟你这个朋友说这种话。但是──』
然后突破悲痛,举刺进景介胸膛──
『知道吗,雾泽。如果你就这作茧自缚话,是不会原谅你,绝对
『……啊。』
然而,木阴野打断景介话,突然扭转气息。
从原先扼杀感情压抑,转变成种温柔氛围。
『无论雾泽你做什样决定,都没有意见。毕竟没有权利指导你该怎做,也不能左右你人生。哪怕你决定再也不愿跟们见面话,觉得那也未尝不可。』
不,不对。
从那轻描淡写语气中,难以捉摸到任何感情。
仿佛只是在交代件事情经过般,没有任何抑扬顿挫。
『所以安慰她,不是槛江学姐问题。』
景介丝毫没有插嘴余地。
感觉上对方似乎也不期待景介会有什回应。
『槛江学姐今天去见你吧?』
「嗯。」
今天她会突然打电话来,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吗?
看来她应该是打来痛骂,躁动心跳和爬满背部紧张感,使身体变得僵硬、不听使唤。假如可以就这样挂断电话,那不知会有多轻松。当然,自己没有挂断电话资格。就算木阴野真动手杀,也无法怪罪他人。
啊啊──如果她是放话来杀话,反倒有解脱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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