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景介的耳里感觉好不错愕。不过槛江似乎早有了准备。
「我都没有发现。我一直……不知道她就是雅姊姊。」
或许先前的沉默是为了要下定决心吧。一旦拿出勇气
景介最终还是未能把内心底所萌生的疑问问出口。
不可以问,不可以扯上关联,我已经是──局外人了。
见景介抿着嘴唇别开视线闷不吭声,槛江也低头不语。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子。
景介半天想不出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杵在原地。
「跑出来在这种地方逗留没关系吗?」
「不。」
槛江摇了摇头。
「是我硬拜托砂姬放我出来的。」
景介发现,自己好像和她那张脸,还有+那双向上注视的眼睛已经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阔别半个月的再会。
景介花了三十秒才挤出回话。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槛江没有答腔。
只是缓缓地离开背靠的铁丝网,走向景介。
自己想象中的『黑心眼镜仔』,并且切断和其它事物的关联的话,起码勉强还可以活下去。
把感情掩藏起来,然后扼杀。
现在的自己简直是以前那个人的翻版──这念头才一浮现,景介旋即将它逐出了脑海。
之所以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念头,是因为现在行经的公园旁道路,正是自己跟她第一次碰面的地点吗?或者是因为──
──眼角余光瞥见她仿佛在等待某人现身般,静静伫立在那儿的缘故呢?
「……那个,景介。」
相对的,槛江在隔了半晌之后怯生生地开口了。
「对不起。」
「咦……?」
道歉。
千头万绪在无意间化成了种种疑问涌上心头。
木阴野她现在过得如何?连跟她最后一次的对话内容是什么,景介都忘了。她有走出双亲死亡的打击,重新振作起来吗?
还有型羽,那个傲慢的小孩子。记得半个月前和她分开的那个晚上,她不知何故在哭闹着。直到现在,还是不懂她哭哭啼啼的理由为何。
还有那家伙。那家伙她──
现在状况有了变化吗?和木春等繁荣派之间的斗争呢?
「景介。」
她再一次呼唤了景介的名字。仿佛除此之外,她再也不认得其它字眼似的。
又像是除了呼喊名字之外,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
「……你……」
所以景介疏通淤塞的心房,勉为其难地挤出话题。
「……啊。」
她身穿白州高校的制服。
看似只有国中生年纪的娇小个头和稚气容貌。乍看之下仿佛放空了脑袋般的无神表情。不过在认出景介的瞬间,她攒眉蹙额,露出了一副有如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槛江开口了:
「景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