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只知道雪人这种东西而言,她话教人惊艳。少女堆起团雪,然后摘下长在院子里椿树叶子,撕成两半放在上面。
不过作业进行到这个阶段后,她手就停下来。
“没有南天竺吗?”
家院子没有栽种南天竺。当然,并不晓得她指是要拿来充当兔子
还隐约记得她口吻格外成熟就像个大人样。
“你好活泼、好有精神呐。”
才不叫“你”呢。叫景介,雾泽景介。
“景介、吗?好名字。”
“那你又叫什名字啊?”还记得,因为瞧她讲得副很臭屁样子,所以就反过来这样问她。
那个年纪自然不晓得私闯民宅这种术语,甚至也没有自宅是家人专属活动空间这种认知,也因此并不觉得她存在有何不对劲之处。然而最重要原因是——当时在屋檐前看着和约翰嬉戏姊姊并没有责备她不是。或许姊姊曾经问过“你是谁家小孩呢?”这种问题吧,而少女也有回答自己来自何方也说不定。只不过时至今日,详细情形已印象模糊,也不敢确定有没有过这样问答。
唯记得,就是那少女服装和身材。
年龄大概跟不相上下。
她身穿深蓝紫色和服,留着头长长黑发。
那副模样在白洁雪景中,有如滴落在和纸上墨汁。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
大概在五、六岁时候。那时应该还没开始上小学吧。
时值冬季。
外头遍地白雪,院子和屋顶全成白霭霭片,也因为这景色难得珍贵,尽管天气冷到仿佛快冻僵也毫不在意,和小狗约翰在院子里宛如身处童话世界般地东奔西跳。
穿着长靴留下脚印真很有意思。
“——”
不过已经想不起来她说她叫什名字。
后来,和少女在雪中玩耍段时间。加上约翰,两个人和只狗起。
想起雪兔事。
“来做只雪兔吧。”
她开口说:
“第次看雪吗?”
“嗯。”点头称是。
“不觉得冷吗?”
“不会呀。”笑说。
愈滚会变得愈大雪球则让兴奋不已。
想,那应该是有生以来第次体验到冰冷洁白东西从天而降不可思议,以及熟悉风景全都被涂成白色新鲜感吧?总之,所有切都是那新鲜有趣。十年后今天回忆起来,仍然有种温馨怀念感觉。
可是,在那独自人玩得不亦乐乎记忆之中,有个事后回想起来感觉还颇为奇特——异物。
就是那个少女。
她不知何时赫然出现在家里院子、出现在嬉戏玩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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