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未说，“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阮亦云不出声。
“
想来看你，可以过来吗？”郭未又说。
“……别
吧，”阮亦云说，“头都没洗，也洗不。”
郭未不解：“那有什
关系？”
阮亦云发来
个视频通话申请。郭未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受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他这些天来朝思暮想
面孔。
“真好邋遢呀……”郭未惊讶地感慨。
阮亦云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包括刘海全都扎起来，却又扎得不太整齐。完整露在外面脸孔依旧漂亮，却透出几分憔悴，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什血色。
郭未盯着他有些凌乱头发看会儿，问道：“病房里是不是不能洗头啊？”
阮亦云沉默两秒，把视频掐断。
每次问起这个话题，阮亦云都是这几句回应，所谓“以后”则被明日复明日。郭未想起王瞳那天说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多少有几分搪塞味道。
正想着，阮亦云又发来条消息。
——但这次对身体造成些意料之外影响，你或许不会再像以前那喜欢。
郭未时之间不知该先疑惑究竟是什样影响，还是先反驳阮亦云猜测，怀着激动又复杂心情敲排问号。
阮亦云无疑不喜欢这个回应，没有再次解释，不吭声。
“邋遢。”阮亦云说。
“可想你，”郭未说，“想看看你。阿姨刚才能跟你待在起，肯定已经可以探望吧？是Beta，不会受影响，让过来吧。”他说着，心头酸，“……那天听说你突然昏倒，真吓坏。之前反复反复联系你也联系不上，你看到发给你消息吗？”
阮亦云似乎是浅浅地叹口气，语调又变得温柔：“应该可以吧，得问问医生。也很想见你。”
郭未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阮亦云是昏迷着被送去医院，既然还不能出院，身体定没完全恢复，依旧不适，会有颇多不便。
他原本想要表达是，你看起来不太好，很着急也很心疼，可说出口，却显得好像在嫌弃。
他赶忙再次发送视频申请，被阮亦云拒绝。他只得试着打电话，这才顺利接通。
“没有别意思，”郭未急忙解释，“你身体不舒服，别生气。”
“没气，”阮亦云说，“都提前跟你说，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很邋遢啊……”
郭未很想给他打电话，又担心他依旧不方便。过好会儿，阮亦云再次开始输入。
——妈走，要视频吗？
——现在有点邋遢，你不嫌弃吧？
郭未飞速打字。
——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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