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太多，方觉夏就累得睡着
，呼吸很沉，胸膛舒缓地
起伏。可他
手却还是抓着裴听颂衣服，攥很紧。
裴听颂没有继续说，他就这
安静地望着方觉夏睡脸。
明明自己都没有获得多少，却心想着弥补他。
真是个奇怪人。
等
“你明明都没有见过她。”
方觉夏抬抬眼皮，有点埋怨意思，“但
知道。”
“好好，你知道。你什都知道。”裴听颂无奈地笑，却听到方觉夏对他说。
“裴听颂，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这还是方觉夏第次夸他好看，裴听颂先是觉得方觉夏很可爱，想笑。他又觉得奇怪，有时候看方觉夏就像是在看个小朋友，明明他这大，比自己还大。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在方觉夏眼里也是个孩子，因为他总是对他露出包容和宠爱笑。
众读出来。
他眼前甚至已经有画面，裴听颂小小手里，攥着空白纸，只有标题，其余什都没有。
那小孩子，究竟是怎做，才那自然地接受自己不被父母疼爱事实，还反过来安慰他。
方觉夏又忍不住掉眼泪。
窗外天色暗下来，雨停很久，灰色天空中弥散出丝红色暮光，裴听颂抬头望望，感觉那光和方觉夏脸上胎记很像。
没等到他回应，方觉夏又次开口，“很爱你，会补给你很多爱，比爸爸妈妈加起来还要多，好不好？”
他声音太温柔，说出来话又有点孩子气。爱要怎加减乘除呢。
但裴听颂知道，他是真心，方觉夏是世界上最喜欢做算数人。他算出来定没有错，定比所有人累计求和还要多。
“好。”
方觉夏躺在他怀里，说还想听他小时候事。裴听颂就挑些愉快讲，比如他和外公起去湖边钓虹鳟鱼，调上来鱼放进泳池后死掉，又比如他搞砸他姐姐生日派对，又偷走她第辆车。
于是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爱人，才发现他又哭。
“怎？没事，真。”裴听颂吻吻他胎记，还有他眼睛，嘴唇沾着眼泪啄两下他唇瓣，“点都不难过。所以这次回去就只是公事公办，成年，也把所有遗产都安置好，她没办法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姐也阻止她继续和联络，还威胁她，再骚扰和她，他男友出版生意就别想好好做下去。”
“你姐姐对你是很好。”方觉夏揉揉眼，又说，“她每次都帮你。你以后要对她好点。”
裴听颂笑起来，“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
“你们很像，都有点古怪，但是都是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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