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觉夏
脸认真地对他说，“你真
很小孩子气。”裴听颂才消停，而且是很快消停，自己乖乖把脸洗
擦干。
方觉夏想
边往外走，程羌还边抱怨，“这
贵酒店，设施居然这差。”
“拜拜羌哥。”方觉夏扒着门框探出自己小脑袋，直到程羌走过转角，再也没人影，他才彻底放心，飞快关上门，顺着门板坐到地上，长长地舒口气。
他循规蹈矩这多年，刺激事儿全跟裴听颂做。
听见没动静，裴听颂也悄悄把浴室门打开条缝，瞄眼，再出来，看见方觉夏愣愣地坐在地上，“走？”
“嗯，总算走。”说完方觉夏又叹口气。
是有点晕。”
“行。”程羌端起他笔电，站起来似乎是准备离开，方觉夏紧紧跟在他后面，就想着赶快把他送走，虽然开局不顺，但好歹也是有惊无险。
快走到玄关，程羌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看方觉夏，指指他嘴，“觉夏，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你看你这嘴红，还有点肿，咋回事儿？是不是得喝点儿清热下火凉茶？”
方觉夏耳朵发烫，舔舔自己嘴，尴尬地尽力解释，“可能是吧……对，昨天那家私房菜太辣，吃得
嘴疼，还有点上火，没事会儿多喝点水，喝点水就好……”
“对，要多喝水。”程羌转身，离大门就差几步，突然又折返，“哎这说水喝得有点多。”他把电脑搁在方觉夏手上，“借你洗手间用下啊。”
裴听颂蹲到他面前，想撸猫样摸着方觉夏头，“你怎这聪明？这都让你给糊弄过去，真厉害。”
明明是夸他话，可方觉夏听着有种逗他感觉，于是啪嗒打开他手，自己走到浴室洗漱。
还真是越来越像猫。裴听颂跟在他屁股后面，挤在他跟前和他起刷牙。方觉夏表面上不吭声，自己默默刷着，但心里却有些悸动。
和喜欢人同张床上醒来，再肩并着肩洗漱，这样场面温馨得有些不真实，好像只有在爱情电影里才会出现场景。
但裴听颂比电影里那些主角闹腾多，会儿说自己只手不方便，吵着让他给挤洗面奶，会儿让他帮刮胡子。
“哎哎，哥！不行。”方觉夏飞快地跑到浴室门口挡住门，眼睛眨又眨。
程羌纳闷，“怎？”
“那个……”方觉夏咽咽口水，“……坏，洗手间马桶冲不水，不能用。”
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越来越会编瞎话。
“是吗？”程羌停下动作，“那行吧，那回去吧，幸好还能憋。”说完他拿走方觉夏手上电脑，“你记得打电话给前台保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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