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羌费劲儿地帮这个比他还高家伙把内衫脱,脑子里回忆着之前医生说过话,“上次医生说,手腕骨折般两周左右可以拆石膏。但是具体情况还得去医院拍片子,看看愈合程度怎样。等回头回北京,再带你去复诊下吧。”
裴听颂点下头,坐回到床上,盯着自己手上沉甸甸石膏,叹口气。开始时候还觉得受伤挺好,可以拿来要挟方觉夏照顾他,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玩意儿累赘,影响发挥。
“哎对,你有没有收到裴小姐邮件?”
说起来裴听颂都好笑,“从来不看邮件。裴总心里要是还有这个弟弟,就给打电话。”
这姐弟俩真是。程羌屁股坐下来,“你们真是亲姐弟,个比个倔,把夹在里面弄得不是人。每次你不搭理她,她通邮件就发到这里,每次看到她英文名都战战兢兢。”
机牵手念头。
为好点状态,他们没有熬太晚就休息。方觉夏之前几乎没有个人住过酒店,大多数时候是和凌,偶尔也会换换别人。老实说,他性格让他更习惯个人,安静又孤独空间其实是他种舒适圈。
他将行李箱打开,收拾出换洗衣服,洗漱,吹头发,然后坐在床上回复未处理消息,跟妈妈打通电话,切事务井井有条地进行。项项有序完毕,他应该休息。
很奇怪,明明是难得独处时光,方觉夏却有些睡不着。他躺在床上,翻过来又倒过去,眼睛望向酒店窗外月光。
酒店大堂时候他没有说,走向电梯时候他也没有。但到此时此刻,方觉夏才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想要和裴听颂分在同间房间。
“那可不管,她也管不着。”裴听颂仰躺下去。
程羌摇摇头,“看也是,谁能管得着你?”
“谁呢……”裴听颂望着雪白雪白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方觉夏脸。
小时候听外公念西游记觉得荒谬,前面把孙悟空描述得那样厉害,上天遁地无
他很聪明,猜到裴听颂为什最后没有选择和他个房间。但这反倒令他更加忐忑,也令他在深夜产生某种暧昧遐思。
方觉夏坐起来,拿自己带来笔记本回到床上,被子盖好。他手指优柔寡断地停留在键盘上,视线停留在那处空白搜索栏。
他是个好学生,也接受过良好生理教育,但男孩和男孩却从未出现在他学习过范畴中。所以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学习下。
隔着个走道另个房间里,程羌帮裴听颂拆除着他身上吊绳,然后扶着他脱下外套。
“这手上石膏什时候才能拆?”裴听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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