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被浴室强光照,白到晃眼,上头还浮着水珠。练习室里那种拉锯错觉又次上涌,呼吸变紧,裴听颂扯来毛巾替他擦干腰上残余水,食指和中指并起来摁摁方觉夏腰,“这里?”
“右边点。”
“这儿?”
“嗯。”
裴听颂觉得自己不太对,心跳愈发地快,没有章法。可他也不是没见过方觉夏没穿上衣样子,他还抱着睡宿,那时候也不觉得有什。
方觉夏嗯声,从桌子抽屉里找出贴膏药,又从衣柜里拿套新睡衣去到主卫。
他草草洗个澡,套上裤子。跳舞难免有伤病,最近练习强度加大,虽然他已经好好在休息和拉伸,但多少还是有点扯到。方觉夏脱上衣,摁摁有点酸胀后腰,撕开膏药对准镜子,但这样照镜子实在有点费劲,头都扭酸。
正要把手绕到背后,浴室门突然间被打开,还以为是凌,抬头却看到裴听颂。
对方似乎也有点惊讶,“门没锁以为没人……”
方觉夏眨几下眼,站直身子,手里还拿着那贴膏药,“哦,……想贴片这个来着。”
方觉夏发现自己最近总是陷入这种逻辑和情感相悖泥沼中。理性上他从没有做过任何会产生歉疚、羞愧或是罪恶感事,但这些情绪总是时时上涌。
尤其是罪恶感。
后半夜他们又被揪去录音室,完成整张专辑最后首歌录制。成果来之不易,程羌感叹道,“终于搞完,你们都辛苦,回去洗个热水澡,明天上午十点还要开会。小文会接你们,不要睡太晚。”
刚说完又是片哀嚎。
“又开会啊。”
现在是怎。
他将手里膏药
果然,他心里又次涌现出那种异样情绪,毫无逻辑情绪。
裴听颂抓抓头发,抓着门把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刚才推门时方觉夏别扭姿势,索性开口,“帮你。”
他就这过来,伸手将他手上那贴膏药粘过去,方觉夏根本来不及拒绝什。
“贴哪儿?”
方觉夏背对着他,想到自己下午在练习室被他恶作剧抵上镜子场景。他手绕到后腰,手指摁下右侧腰窝上方位置,又松开,“这里……”
“最近开会已经开得麻木,老板开口就犯困。”
“行你们,”程羌打发他们从录音室出去,“明天是讨论造型和MV设计,估计不太长,反正你们不开会也是要早起练习,开会还能歇会儿。”
回到宿舍时候方觉夏手机已经没有电,他回房把手机充上电。
“你洗澡吗?”
凌已经趴到床上,“你先吧,刷会儿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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