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言不发,黑暗中什都看不清,他也不想看清。整天录制耗光他体力,他早该睡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充满气气球,碰上裴听颂这个仙人掌,扎身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些气也都股脑泄出去,只留下软绵绵干瘪躯壳。
过会儿,身后又次传来裴听颂声音,但不像刚才那样委屈又任性,沉沉,带着点难以名状请求意外。
“不要关灯。”
方觉夏莫名,背对着裴听颂冷冷说,“不关灯怎睡觉。”
说罢,他感觉到裴听颂头抵上他后脑。
深深吸口气,方觉夏不想再跟他纠结谁亲谁怎亲问题。他从裴听颂身上起来,长长地舒出口气。
他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们休战,行吗?睡觉。”方觉夏拿起那条浴巾,沿着对角线卷把他捆起来,“你明天不是还上课,你给老老实实睡觉。”
“不想上课。”说完他又打个喷嚏。
你想不想上课跟有什关系。
鼻子,可怜巴巴,“你咬手,不咬回去。”
方觉夏拉开自己衣领,“脖子都让您咬破小少爷,还说没咬回来。”
裴听颂不依不饶,“那你亲亲回去不行吗?都没有打你,你还打。”
“说不过你。”
“你本来就是……”
“关灯方觉夏就看不见。”
这刻他才发现,原来方才那个吻仍留有余震。
旦闭上眼,他就会重新陷入到那个溺水般深吻中,心脏都湿透,找不到逃脱
方觉夏没搭理他,抱着自己被子准备离开,再这折腾下去,他半条命都搭在裴听颂身上。
可他刚要走,裴听颂就边叫着边扭着要跟他走。
真摔下去又不得。
“不许动。”方觉夏没辙,只能将就着在他旁边躺下,准备等他睡着之后再走。
看见方觉夏关灯躺在他旁边,裴听颂终于是消停下来,不吵也不闹。方觉夏裹着自己被子背过去面对衣柜,感觉裴听颂拱拱,往他后背靠。
方觉夏气不打处来,用手指着他脸,“闭嘴。就问你是那样亲你吗?喝得再醉也不会像你刚刚那样,不可能。”
“你就这样。”裴听颂使劲儿抬抬头,吧唧下亲上方觉夏食指,“就这样。”
方觉夏连忙收回手指,忍不住又大声说他,“谁让你又亲下?”
“你问,是你问!”裴听颂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冤枉人,急得像个翻不身蚯蚓。
这辈子方觉夏都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他二十三年来积累人际交往经验在裴听颂身上全都废,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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