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抓头发,“你先吧,找下衣服。”说完裴听颂就盘腿坐在地毯上,背过去打开自己行李箱。方觉夏接受他提议,自行进去,可当他开始洗时候才慢半拍发现,这个浴室竟然是半透明,四面都是毛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影。
他终于知道为什还没进去裴听颂就已经转过身背对浴室。
浴室温度太高,闷热水汽烘得方觉夏头晕。哗啦啦水从头淋上来,他低着头手扶着墙壁,满脑子都是升降台下那幕。他努力地不去想,但大脑似乎定要和他作对。
说是收拾衣服,可裴听颂总共也没有带几件衣服。他背对着浴室,可落地窗玻璃却又反射出那个小小玻璃浴室样子,映照在上海繁华夜色下,就像潘多拉盒子。
房门突然间打开,敲得咚咚作响,裴听
大家个个都进自己房间,只剩下裴听颂和方觉夏,他们是走廊最靠里间房。
走廊气氛忽然间安静下来,安静空气好像会压缩,把他们俩挤在起,连彼此呼吸都会不小心撞上,所以都小心翼翼。
方觉夏拿着房卡刷开门,房间不大不小,落地窗,两张大床,和他住过许许多多个酒店房间没什不样。
照理说是没什不样,可方觉夏却开始手心冒汗,“你想睡哪边?”
“都行。”裴听颂看眼洗手间位置,自己推着行李箱去靠窗床位,“睡这边吧。”
开始甩手,“不,想跟觉夏睡!”
贺子炎把把凌捞过来,撸他头毛,“火哥不香吗?嗯?”
江淼给还在懵逼老幺解释:“羌哥说你今晚和觉夏睡间房。”
“什?!”裴听颂脸震惊,副搞没搞错表情盯着程羌。
程羌瞥他眼,“怎你还不乐意啊,觉夏可是你们这几个里面睡觉最老实最安静,便宜你小子。听,说算。”
他留出来位置也是方觉夏习惯睡,方觉夏轻声说句好,将自己行礼放好。
“你先洗还是……”/“你要不要先洗澡?”
两个人默契地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
裴听颂从没遇到过这尴尬时刻,他明明不是这类人,说什做什都应该随心所欲才对,可现在他真好像被握住什把柄。
太奇怪,明明事实是反过来。
电梯门打开,大家推搡吵闹着出去,把裴听颂和方觉夏推到起。裴听颂下意识扶住他,两个人又很快分开。
“累死!要先洗澡!”
“没人跟你抢。”
“强哥,以后公司挣钱可以让住次总统套房吗?”
“公司挣钱当然是强哥先住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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