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平直地出现,令裴听颂心猛地跳下。
春天忍耐什?
忍患得患失,忍求而不得。
忍靠近之后就必须眼睁睁看着他融化,失去原本姿态。
不得不承认,这刻他情感上是被方觉夏观点折服。他不是沉默公式,他灵气藏在排列组合规则里。
可试好几次,片子都没有达到林墨心里想要感觉,总觉得哪里差口气,“还差点儿,张力不够。小裴先松弛下。”
不知为何,方觉夏再次想到忍冬,心中默念着忍字,又升腾出个新念头。他坐起来,看向林墨,“林老师,有点想法。”
站在旁程羌都有点惊讶,开口竟然是方觉夏,不是裴听颂。
毕竟在他有限记忆里,方觉夏并不是会轻易提出自己观点性格。
之前被裴听颂连番推翻好几次策划,林墨已然接受这种工作模式,“你说。”
他奇怪知识储备略感惊奇,“你怎知道?”
“小时候家花园种过。”裴听颂回答得很简单。
忍冬。
方觉夏在心里默念下这名字,觉得很妙。妙在概念上契合,好像又不止于此。
他们将绿色忍冬藤缠绕在方觉夏和裴听颂身上,不断往上,直到裴听颂手臂,就好像这些藤蔓是从裴听颂身上出现样。
创作间灵感共鸣是无言,林墨伸出食指,对着方觉夏连连指好几下,“对,你说得对。这种互相情感是对。”
张力并不意味着定要是剑拔弩张束缚和抵抗,也可以是感性想靠近冰雪,理智却不得不忍耐,理性知道要躲避温暖,却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扑向春日心。
方觉夏再次躺下。
“看到忍冬,联想到个问题。们好像在拍摄开始就做出种假设。”
裴听颂还躺在床上,仰望着坐起来方觉夏,他说话都带着很严密逻辑。
“们直在假设在这种禁锢关系里,忍耐是冬,那春天呢?”
从裴听颂视角里,方觉夏眼睛是向上望,灯光打在上面,整张面孔都在闪闪发亮,“那如果打破这个先验条件,再来看这个关系。”
说话间,方觉夏雪白睫毛闪动着,“其实春天也在忍耐吧。”
“感觉自己是个树精。”
“才不是呢,你是花仙子。”Andy在裴听颂头顶用发胶固定几多铁线莲,他耳侧、肩头还有手臂上都是花朵。
林墨再次前来帮他们摆造型,“小裴,你手握住他后颈。”
裴听颂很快明白他意思,手臂绕过他后脑握住他修长后颈。
“很好,”林墨踩着椅子躬身拍张,“表情自然些,去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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