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齐齐扭转头,诧异地看向另方向方觉夏。
凌翘着椅子向后仰,小小声对路远说,“你觉不觉得怪怪……”
“觉得。”路远认真点头,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现在怎看他俩怎配,这是怎?”
凌翻个白眼,“你中蛊。”
方觉夏没有听见队友议论,开口道,“其实之前两专概念也费很多心思,但效果般。当然,可能是们概念消化能力还不够。所以想,”他望向老板,态度诚恳,“与其另造个新概念让大家去适应和消化,们不妨……”
“等下。”/“有个想法。”
方觉夏和裴听颂异口同声,会议室瞬间安静,大家都被这种破天荒默契感惊得闭嘴,气氛时陷入尴尬境地。
就在大家都等着他们俩继续说下去时候,两个人又像较劲似都不开口。
程羌拿指节敲敲桌面,“你俩真逗。行吧,老四先说。”
“凭什?”
…”裴听颂笑看起来很纯良。
他伸出手,把方觉夏搭在额前湿发拨开,声线很低,“乖乖听话就好,觉夏哥哥。”
这还是头次,方觉夏听见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家伙亲口叫句哥哥。
两年时间里他们生活看似有交集,但其实根本是存在于两个不同坐标直线,没有丝毫重叠。方觉夏情绪总是很平缓,好像无论遇到任何棘手人,他都可以淡然处之。因为人总是遵循基本规律行动动物,都是自然法则投影。
但裴听颂是个例外。
身为数学系毕业生口癖再次出现,队友们都忍不住笑出声,凌直接
知道裴听颂定会不满,程羌顺势道,“那你先说。”
“……说就说。”裴听颂清清嗓子,手里笔转好几轮,“新专让们自己参与制作。”
与其说是想法,他语气和表达方式不如说是宣告结果。
程羌撸袖子,“喂,你小子……”
“也赞同他观点。”
他是个易燃易爆不确定因子。
方觉夏保持着惯性沉默,双眼仍坦荡笔直地望着裴听颂。过几秒,他伸手替裴听颂整理好不小心翻折起来衬衣领口,像个称职哥哥那样。这张漂亮嘴最后也没有吐露任何只字片语,只扯下嘴角,离开。
之后几天他们都在企划会议和练习室度过,新专概念打磨到现在还是有些模糊。直到程羌在会议中途开个玩笑。
“真费劲。实在不行让江淼弹个古筝,子炎打碟,完嗷嗓子,觉夏路远跳舞小裴来段rap得。”
本来是句玩笑话,大家都笑得正欢。没成想还真被桌上两人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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