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蹑手蹑脚，正要转身，却见孟羽纱抬起双手，遮住
脸。
鹿澄不由得又多看
眼。即使隔着距离，视线不佳，看不分明，他也能确定，此刻
孟羽纱定面红耳赤。
若这段对话发生在方才生日庆祝会上，在场所有人定会整齐划地大声起哄，高喊“答应他”。
但俞锐霄把表白选在个更安静时刻，自称并不理智孟羽纱因而有点点思考余裕。
“给
点时间，”她声音听起来闷闷，“等这里经营结束，再回答你。”
半晌后，孟羽纱终于开口说道：“……今天很开心，非常开心。”
俞锐霄背对着她站起身来：“那就好。”
“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她边收拾边继续说道，“今天感动得要死，超级幸福，大概十年二十年以后……不对，不只，大概直到七老八十，还是会记得这段美好回忆。”
俞锐霄转身看着她，点点头，没开口。
“刚才挺疯吧，”孟羽纱说着笑起来，“因为太兴奋。”
孟羽纱动作很明显地停顿下。
她举着簸箕手抬在半空中，簸箕里垃圾已经倒干净，可她却没有立刻放下。
鹿澄在暗处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口唾沫。
他开始心虚，这样偷看偷听，会不会不太好。
陈最似乎有不同想法。他站在鹿澄身后，离得稍远，角度不佳，非常夸张地倾斜着身体伸长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当鹿澄和陈最手拉着手悄悄下楼，听到俞锐霄温柔回应：“好，等你。”
直到出大门，鹿澄脸依旧是红。
“怎
“还好吧，”俞锐霄说，“看到你那样，也很……很高兴。”
“所以……现在情绪状态，不太适合做重要决定，”孟羽纱说着也转过身，看向俞锐霄，“不理智，会冲动。”
俞锐霄也看着她，然后用极为诚恳且认真语调问道：“做女朋友，好吗？”
暗中观察鹿澄莫名红脸。
他又伸手去拉陈最，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停止偷看。陈最犹豫下，浅浅地叹口气，点头同意。
鹿澄伸手拉他，他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比个“嘘”动作，见鹿澄还想用口型比划着说些什
，干脆用手捂住鹿澄嘴巴。
鹿澄个子矮，脑袋小脸也小，被陈最大手下遮住大半张脸，只剩双眼睛露在外面可怜地眨巴。
他俩这番交流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休息室里孟羽纱也很快恢复动作。
她把手里工具放回墙角，又走到桌前，收拾起方才鹿澄丢下气球。
俞锐霄依旧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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