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不搭理旁边小心翼翼申屠坤。
腹中疼痛已消褪不少,他却不知状况如何。虽然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但他也不敢随意妄动,只继续保持着坐在石凳上姿势,朝着牧安歌发问:“牧长老——不,牧安歌,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暗算于?”
牧安歌神情激动:“是为你好!是救你啊!这些个妖族话,怎能相信?你信,速速将你腹中孽胎打掉,否则性命不保!!哥哥就是这样被害死!”
申屠坤忍不住冷嗤声。
唐昱忍不住抚抚隐隐发涨腹部,想想,他再问:“信申屠坤不会加害于,你有何证据能证明孕育子嗣就会断送性命?”别姑且不论,他得搞清楚,申屠坤是不是为子嗣枉顾他性命。
这是来自灵魂情绪。
申屠坤心里生疼,忙放轻力道:“糖糖,你听说——”
“现在想听他说。”唐昱打断他,甚至还伸手将他推远。
唐昱正在气头上,申屠坤不敢与他硬抗,只得咬牙退后步,同时扬手将牧安歌放出来——当然,只放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那厢牧安歌犹自嘶声大喊,“为什没死?唐昱为什没事?!不可能!”
唐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再扫过他依然血流不止手腕,他抿抿唇,视线转向另头神情狰狞又不敢置信牧安歌。
“让他说话,想问他几句话。”
申屠坤心里个咯噔:“糖糖……”
唐昱头也不回:“把法术解。”
除他屁股下石凳,亭子连带栏杆啥全被申屠坤轰得干二净,牧安歌就被申屠坤术法困在几米开外,想要说话,也是方便。
申屠坤急忙转头,双眼灼灼地盯着唐昱后脑勺。
牧安歌悲笑:“证据?哥哥条性命难道不是证据吗?”
虽有些不忍,唐昱还想问个清楚明白:“可否说说具体情况?”
“具体?你可知道哥
唐昱脸色难看。
申屠坤怒火更炽,隔空甩手——
“啪”声脆响,牧安歌脸上顿时多道掌印。
牧安歌愣下就反应过来,顾不上自己身狼狈,他急忙朝唐昱开口:“唐昱,你不要相信他!非族类,其心必异。他会害死你!”
申屠坤急忙看向唐昱,见他脸上并无异样,心里也没有觉察到太大波动,才略松口气——不,言之尚早,难关还在后头呢!
申屠坤连忙凑前去扶上唐昱肩膀:“糖糖——”
唐昱面无表情转回来,重复道:“把法术解。”
申屠坤惊怒交加,手下不自觉个用力。
唐昱吃疼,皱眉怒道:“你解是不解?”
愤怒、难过、伤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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