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装会儿可怜,见他不为所动,干脆翻起旧账:“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但被子盖得挺好。”
“啊,是吗?”颜暖低头看着狗,心想,为什突然提起这个。
“是你给盖吗?”郁千飞问。
颜暖紧张起来:“不、不记得。”
“肯定是你吧,要是清醒,不可能在地上睡,”郁千飞分析道,“都糊涂到睡在地上,肯定没法好好给自己盖被子。”
颜暖回头看眼,只见郁千飞正眉头紧蹙,左手按在右侧颈肩,僵硬着动不动。
“都天,还这严重?”颜暖问。
“本来是好点,”郁千飞苦恼,“刚才下子动得猛,可能扭到。”
颜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揉揉。
郁千飞是知道他会肩颈按摩,如果需要,肯定会说吧?这种厚脸皮,不可能忍着。
直到颜暖洗完澡出来,郁千飞依旧坐在沙发上专心逗狗。
因为肩颈僵硬,他姿势有些古怪,看着很滑稽。
颜暖理所当然地走过去提溜走小狗,引来阵抱怨。
“你怎和强盗样,”郁千飞皱起脸来,“招呼都不打声就掳走女儿。”
“Lucky是狗,”颜暖说,“是领养它。”
“是这样吗?”颜暖不敢和他对视。
“你都给盖被子,为什不把叫起来呢,”郁千飞继续揉肩膀,“好好睡在床上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颜暖心想,难道还是错?
他正要开口反
既然不说,就是情愿疼也要跟他避嫌,主动凑上去未免自讨没趣。都说酒后吐真言,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相信同性恋会传染,避之不及。
“唉,”郁千飞见他站着不动,夸张地叹口气,“刚才去接它,路上小家伙激动得塌糊涂,为护着它,肩膀扯好几下,难受啊。”
颜暖低头看向此刻安静又乖巧Lucky,伸手戳戳它湿漉漉小鼻子。
“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它能安慰你,所以就算肩膀疼脖子疼,还是坚持去替你把它接回来,”郁千飞说着又夸张地抽口气,“嘶——难受,真难受。”
颜暖担心同时又不禁感到疑惑。怎说话这点时间里他又更严重呢,不应该啊?
郁千飞并不认输:“必须提醒你,严格来说它是小阿姨狗。”
“……”颜暖撇嘴,“等买房就是。”
“嚯,好大口气,”郁千飞问,“说得好像马上就能掏出钱来似。”
颜暖没底气,不和他继续争论,携狗默默离开。
“你等……哎哟!”背后传来郁千飞叫唤声音,“这肩膀,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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