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心情沉下来,边走边在心里暗暗诅咒他摔个大马趴。
可惜,未能如愿.
等到家洗漱完毕上床睡觉,郁千飞又很刻意地紧贴着床沿,硬生生在那张狭窄小床中间留出道空隙。
颜暖忍无可忍,趁着酒劲儿朝他抱怨起来:“至不至于啊,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离那远干嘛?”
郁千飞很冤枉,在黑漆漆房间里侧过身来面对他:“怎知道靠得多近会让你觉得是性骚扰?”
“他后来跟你们去个初中好像,”沈老师问,“上中学还打吗?”
颜暖转头看向郁千飞,却见郁千飞眉头紧锁,脸严肃。
“怎,现在还苦大仇深啊?”沈老师笑道。
“没,不太记得。”郁千飞说着,扫颜暖眼,眼神古怪。
颜暖喝得晕乎乎,冲他咧开嘴笑下.
小伙子沈老师没什脾气,和学生打成片。学生喜欢他,却也不怕他。
如今十多年过去,小沈变成老沈,原本和蔼面庞被他锻炼得严肃又深沉,但骨子里还是个受学生欢迎温柔老师。
见着当年学生,沈老师高兴不已,兴冲冲要请他俩吃晚饭。郁千飞是个人来疯,口答应,颜暖只得奉陪。
沈老师现在不做班主任,又是副课老师,四点不到就出校门,带他们去附近小馆子吃饭。
三人坐下,郁千飞便主动吆喝拿酒来,沈老师不由得连连感慨真是长大。
“啊?”颜暖皱眉:“什性骚扰。”
郁千飞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往床中间挪挪。
“
两人都喝得有点儿多,回程路上不得不走得慢悠悠。
颜暖明明自己步子也打着飘,却还担心郁千飞会摔,主动问道:“要不要扶你?”
郁千飞点点头,正要抬起手来,猛然想到什,竟往另侧挪半步:“不用,能走。”
颜暖有点儿不高兴。
自从郁千飞知道他取向,嘴上说着不在意无所谓和过去没区别,实际却处处与他划清界限。不再像过去那样毫无边界亲近确实让颜暖松口气,可些正常肢体接触都如临大敌,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等酒菜都端上来,聊起种种儿时过往,不仅郁千飞,连颜暖都兴致上来喝不少。
“那届印象最深就是你们俩,”沈老师喝得红光满面,“个皮大王个乖宝宝,整天黏在块儿。哦对,还有个长得白白净净个子特别高,叫李……李什来着……”
沈老师想半天,颜暖提醒道:“李舒铭?”
“对对对,李舒铭,”沈老师说,“整天和郁千飞打架,是不是?”
颜暖笑着点头:“对,郁千飞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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