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郁千飞看似随意，实际很紧张、很不自然，许多话语都说得刻意。
这个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努力着，试图让昨日
不愉快
笔勾销，生怕他们就此渐行渐远。
颜暖确实想远离他。
十年前，他曾狠下心不告而别。在决定留学时，他度犹豫，要不要告诉郁千飞。
反复思量答案是，不能说。
“分得好，”郁千飞点头赞许，“就算当同性恋，也要有点追求，审美不能丢。”
颜暖笑
起来：“有点难，
眼光非常差劲，无药可救。”
“没关系，以后来给你把关，”郁千飞说，“不行帮你赶跑。”
颜暖没说话。
“不过，这样也好啊，”郁千飞又说，“们肯定不会变成情敌。”
颜暖老实地张开嘴，郁千飞把糖果丢进去。也不知是不是为掩饰情绪，他在丢同时还给自己配音：“咻——”
傻里傻气。
收回手，郁千飞又冲他笑笑，说道：“你这家伙……不可能真烦吧？”
颜暖犹豫着，点点头。
“为什
不早点告诉呢，”郁千飞嘟哝，“又不知道，很无辜啊。”
想走。”
颜暖点头：“嗯。”
“好，”郁千飞放下心来，对他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拿出半卷牛奶硬糖，拆颗，递过来。
“已经好。”颜暖说。
他太解自己，也太解郁千飞。郁千飞肯定会闹，会不高兴，会向他抱怨，问他能不能别走。
那会轻而
颜暖小声说道：“本来就不会。”
“小事，都是小事，同性恋嘛，有什稀奇，”郁千飞越说越大声，“不至于影响到们感情。”
“你是不是生怕同事听不见？”颜暖问。
郁千飞立刻闭嘴。
颜暖想笑，心头却又绷得紧紧。
颜暖垂着视线，终于能把那句从昨天就直在心头盘旋话说出口：“对不起。”
“你道什歉，”郁千飞摆下手，突兀地问道，“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颜暖摇头。
“之前那个男，看着不太行，”郁千飞说，“副小肚鸡肠样子。”
“所以分手。”颜暖说。
“再吃颗，”郁千飞把手又抬抬，“特地买。”
颜暖伸手接过糖，单手搓半天，打不开糖纸。郁千飞见状又把糖拿回去，拆开后递到他嘴边。
颜暖没有立刻张口。他僵硬地看向郁千飞，郁千飞察觉到他眼神中含义，当即也慌神。
“这不算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没有骚扰意图，你个病人别想太多。”
他说完，故意凶巴巴地对颜暖说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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