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很想睁开眼，想挣脱，但他做不到。
那些幻觉卡顿起来，变成不连贯
碎片，就连幻觉里声音都是破碎。
他只能听到支离破碎片段。
[当然……
们
定会……]
那声音中断
，在消失时候，安无咎确定，那是沈惕声音。
“你也睡下，不要守夜。”钟益柔指指他手臂，“不睡觉伤恢复不好。”
安无咎点头，回到刚刚位置。
即便钟益柔这样说，沈惕不回来，安无咎怎
都睡不着。
他盯着眼前绿灯，时间长，眼睛都变得有些模糊，于是他只好暂时闭上眼。
些景象在他眼前晃动。
己怀中变冷，变得僵硬画面。
哪怕她用尽毕生所学，也换不回她心跳。
安无咎忽然就想到杨尔慈站在天台模样，明明得知父亲死讯，已经要靠抽烟来缓解，却还记得钟益柔讨厌烟味道。
“这种事怎帮忙。”他坐到床边，轻声对钟益柔说：“如果有下次，你要自己说。”
钟益柔抬眼看他，“可是……如果真有下次，就不记得。”
他睁开眼，眼前房门外传来声音。
安无咎瞬间清醒，以最快速度抬起手里枪，低头瞄准。
下秒推门进来，是浑身沾血沈惕。
忽然，些幻觉从他脑海中钻出，出现在安无咎眼前。他好像变回个孩子，很小很小，躺在个洁白房间里，耳边是心率监护仪停止长音。
漫长嘀声。
哭喊声被隔绝在墙壁之外，似有若无，好像是母亲。
很快，个清晰声音出现在安无咎耳边。
[无咎。]
“
会提醒你。”安无咎对她露出个微笑，“监督你，你要自己对她表白。”
说着，他伸出手，作出拉钩手势。
“安无咎，又不是小女生。”钟益柔吸吸鼻子，推开安无咎手，破涕而笑。
安无咎也笑笑，“那大姐姐，在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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