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摆在他面前
两个选择，也都是地狱。
而此时此刻他眼前，依旧是妹妹趴在通风管道时那张哭泣着稚嫩脸庞。她捂住自己嘴，努力地不哭出声音。
那时候安无咎也很小，没有更好办法，只能
遍遍对妹妹重复。
[不要哭，爬出去，直要爬到没有人地方，想办法出去，找写着Police小房子，去请那些穿着深蓝色制服警察叔叔们帮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妹妹始终不肯个人离开，小声地喊着“哥哥”。
“你确定
现在能休息得
吗？”安无咎看向沈惕。
“那你在外面等。”沈惕很坚决，“门外就可以。”
双目对峙没有持续太久，安无咎便垂下眼，对沈惕他总是心软。
“好吧，就在门外等你，有什
事要叫。”
“好。”沈惕抱住他，摸摸他后背，“放心，相信好吗？”
况不可以送去相关机构吗？”
“她支付不起。”加布里尔说出个很残酷现实，“也不是慈善家，能做就是给她吃饱穿暖。”
没有哪个沾点皮肉生意，把自己性偶送去戒毒改过自新，说起来都很黑色幽默。
“出钱。”安无咎说，“给你，你帮找所。”
加布里尔叹口气，经过上次事他就已经知道安无咎是个什样人，劝是肯定劝不动。
[哥哥会去找你，很快，好不好？]
在她努力地鼓足勇气离开时候，安无咎仰着头，那时候他猜到自己应该出不去，心里很害怕，害怕妹妹会活不下去。
[不管发生什，定要努力活
安无咎在他怀中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确哪儿都没有去，就站在关闭后门外，这里很黑，只有座楼梯，楼梯上方有光，白色，看起来很像是阳光。安无咎靠着门坐在地上，望着那束透进来光，整个人被种莫大恐惧所包裹。
在这刻，妹妹好像与他重合在具身体中，他感受着妹妹那时候痛。
她会不会也在这里望过楼梯上光，想着有天能逃出去，重见天日。
悔恨折磨着安无咎神经，他不知道自己当初选择是对是错。
“好，给你找。”
在他们走向下个女孩时候，加布里尔拉住安无咎。
“你听说。”他取下叼着香烟，“这里有五十多名，现在才四个，个个问下去，你确定你吃得消吗？”
安无咎抬眼，蓝色光线将他轮廓衬得极为阴郁，“可以。”
沈惕抓住他手，“不行。”他和加布里尔交换个眼神，“他说得对，你先去休息，你们事都知道，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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