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其实有所预料,他知道自己寻找妹妹不会这简单,找就能找到,但他还是抱着很小希望,期待她就出现在这份名单中。
从最后那位住所出来时候,天色已晚,夜幕从片嘈杂光污染中降临,这座城市再度变得光怪陆离,恢复那种人造生机勃勃之态。
天空中飘些雨点,开始两人还不在意,后来雨竟越下越大,混杂着难以抹去化工原料气味。
沈惕脖子很酸,干脆歪头靠到安无咎肩上,眼睛看着她,“感觉你记性很好。”
“你说对,两岁事儿都记得很清楚呢。”
这个不经意问题问下来,安无咎心里也就基本有底,对方出生在这座城市,没有哥哥,是家中最大个,没有整过容,各方面都不符合。
他们没有聊太多,安无咎好心,也从她这里买些东西,两人便离开。
从地下室出来,回到地面,残酷日光令他像条常年生活在深海里畸形鱼,被捕捞上岸,刺目和悲哀无所遁形。
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安无咎无可否认有些失望,但他也很替眼前女孩家庭惋惜,感觉自己揭开他人伤疤,因此时间不知道说些什。
反倒是沈惕凑上来,因为歪着头,他故意用种很圆滑话术打听道:“你长得这好看,这张脸定是原装吧。”
“当然。”对方很是骄傲地抬抬下巴,“难道你不是吗?”
“对啊不是,前前后后加工过七十八次呢,看到眼睛吗?”沈惕凑近些,灯光下,他双眼绿幽幽,像某种野兽眼瞳。
第个目标以失败告终。
类似这样情况,两人天就遇到六次。
他们找到中餐馆位女服务生,她断条腿,从小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很让人心疼;还有为恋人私奔来到这里女孩,现在是个赔酒女,对方有个哥哥,但只会喝酒打人,还在坐牢。
除此之外,还有无业游民、清洁员和没有工作酒吧小歌手。
她们大多生活潦倒,窘迫困苦,甚至无法好好生活。个个问下来,安无咎心也渐渐地变冷,他认为希望渺茫,因为如果其他人有头绪,也不会到现在没有任何联络,想必他们和自己样,都没有找到任何个疑似对象。
“这好看,也能是假吗?”
“对啊,可贵。”沈惕笑笑,说得跟真似。
“真没想到。”对方有些惊讶,“有钱真好。”
沈惕又问,“你是在这儿出生?”
“是啊。”她很随意地回答,“从出生到现在也在好几个街区住过,老鼠打洞样,你知道。不过这多年都没有离开过F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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