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在游戏里吗?”杨尔慈问。
安无咎知道她意思,但他无法欺骗她,“是。”
“那就……应该是没有可能再……”她断断续续地、小声地说着,好像是在提醒自己,让她清醒。
种沉默悲痛在两人之间空气中缓慢地流动着,好像是快要结冰液体,但它还没有完全冰封,还有流动感知。
“安无咎,你以为不解你吗?”
她倚靠姿势很随意,但背影总是透着落寞,安无咎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
杨尔慈弹弹烟灰,看着灰蒙蒙天空和萧条水泥森林,那些吵嚷、压抑人群像夺食蚂蚁样,恨不得踩死彼此。
“圣坛里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谁强谁赢,所以赢者不必道歉,何况很清楚,你是个多圣父人,要是能让每个人都活下来,你拼这条命也会去做。”
杨尔慈说完,低着头,任风吹着自己,“不过运气真差,这多次,次也碰到过,和你同场好几轮,偏偏是分开轮遇到他。”
不同,这座城市夜晚被黑暗覆盖,被霓虹渲染,再破败地方也都可以被隐藏,可以视而不见,但天亮,在阳光底下,任何污垢残缺都无所遁形。
空气灰蒙蒙,安无咎站定,面对杨尔慈开口:“在上个游戏里,们遇到你父亲。”
杨尔慈挑挑眉,她伸手在自己宽大而陈旧西装外套口袋里摸索什,最后磨出包香烟。
“然后呢?”她给自己点根,放到唇边,看起来有些冷漠,又些无所谓。
不愿面对好像变成安无咎。
“该死圣坛。”杨尔慈低声骂句。
她也只能这样,因为她很清楚,错不在任何与父亲为敌人,她无法责怪背弃她父亲,又怎能责怪无辜安无咎。
只有圣坛是罪魁祸首。
安无咎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也明白其实杨尔慈并不需要他安慰。
像她这样人,连崩溃都是只停留在内里,哪怕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会装作坦然接受,戳穿反而是种残忍。
他垂着眼,低声说:“们被圣坛分到不同阵营。”
安无咎抬头,透过缭绕白色烟雾看向她双眼,“其实可以这说,你父亲是因而死。”
他把责任全部推卸到自己身上,就好像这样说,杨尔慈可以借此发泄,可以接受她直以来努力最后化为虚有,可以稍稍好过些。
安无咎不是不懂个人所有信念全部崩塌是什感觉,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太多次。
可眼前杨尔慈并没有怎样,她只是笑下,将烟夹到修长食指与中指之间,转过身,靠在天台围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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